玄焱生气地“哼”了一声,“其实你是不愿与本尊喝合卺酒吧!本尊还以为你想通了,原来方才那么主动,只是为了让本尊以茶代酒?那要是本尊偏要你喝呢!”
玄焱一把拽过徵弦的胳膊,强势地与他交臂,将倒满了美酒的玉杯塞进他手中,凶巴巴地斥道:
“你今儿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玄焱的偏执与霸道是刻在骨子里的,此刻睁着一双凤眼,呼哧呼哧地瞪着他,看起来凶神恶煞。
不过徵弦却是一点也不怕她,将酒杯放下,甚至带了点玩笑的口吻,道:“你要是不怕再守寡,就继续逼我吧。”
谁知玄焱却是会错了意,忽然发力,将徵弦按进榻中,不算秀气的手捏住他的脸,掌中薄茧摩擦着他细皮嫩肉的脸。
“你这意思是宁愿死也不与本尊喝合卺酒!不愿成为本尊的魔后,是吗!”
徵弦哑然扶额,为何她家玄焱的命魂如此难哄?他分明只是一句玩笑话,她竟然都要往坏处去想。
“不说话了是吗!被本尊猜中了?!”玄焱气得一张脸一阵白一阵红,“你以为不喝,就能逃得过这次洞.房了?本尊告诉你!侍妻之责,为后之道,你一样都逃不掉!”
“哦?”徵弦哑然失笑,直视玄焱的眼睛,道:“反正我也没打算逃。”
玄焱发现徵弦一点也不挣扎,一双凤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心道:这小夫郎之前明明一副恨不得杀了我的模样,为何转眼间像变了一个人似得?不对,他肯定是在耍花招,想迷惑自己放松警惕,待我一不留神,他就要跑了!
“你以为本尊会相信你?”玄焱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一番,调戏道:“瞧这宽肩窄腰的,想必在榻上也让人着迷得很啊!”
面对这种污言秽语,徵弦竟然也能面不改色了,当即笑着回应道:“着不着迷的,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嘶?!”玄焱倒抽一口凉气,狐疑地盯着徵弦,又趴在他身上,往他身上嗅了嗅。
入鼻是他身上独有的清新冷香,隐隐还有一种淡淡的嫩竹气息,馋地玄焱不禁咽了咽唾沫。
“你这是做什么?”徵弦怕痒地躲她的鼻子,耳根染上了一层薄红,面上仍旧带着笑意。
“你到底是谁?”玄焱神色严肃地问道,她觉察不出眼前男人的任何异样,但她认知中的清允仙君绝对不会说出这般没羞没臊的话。
玄焱这缕命魂就算本事再大,也无法查探出他的元神,因此徵弦也不怕她审查自己,大大方方地任她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