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柠月拍拍手,“不偏不倚,看着还挺对称的!”
对自己的杰作比较满意。
张兰和王宝娟看到这阵仗,整个人都惊呆了,怂在院子角落里不敢上前。
那边,徐文才见两家又打起来了,赶忙过来拉架。
见到徐文才,宋老婆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又哭又嚎:
“天杀的狐狸精,要打死老婆子我了,村长你可得为我做主啊!”
徐文才一个头两个大。
这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沈柠月冷冷一笑:“做主?你个老坑货,知不知道你摔的是什么?”
宋老婆子一噎,吓得哭声都憋回去了。
定定地瞅了瞅地上摔破的碗,她不就摔破个碗吗?
还能摔什么?
宋老婆子没好气地说道:“这陶碗又不值钱,一文钱能买仨,你吓唬谁呢?”
沈柠月走到宋老婆子身前,用可怜滴小眼神看着她,“你摔的那个碗,可不是普通的碗,那可是咱县令大人用过的饭碗!
就昨天,这个位置,县令大人还捧着这个碗吃饭哩!
啧啧啧,你摔什么不好,偏偏要摔县令大人的饭碗!”
“啥!县令大人的饭,饭碗?”宋老婆子当时就懵啦。
她就随便摔个破碗,怎么会那么巧,偏偏摔的就是县令大人吃饭用的碗!
宋南风看着自家小媳妇,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微微弯起唇角。
宋氏和宋书玉几人,皆是开了眼。
还可以这样?
“你说说,我要是把这事儿告诉县令大人,你们一家子,是不是全都得去吃牢饭呀!”
“啊,侄媳妇儿,你可不能去呀!”缩在角落里的张兰,再也不淡定了。
若真是吃了牢饭,那他家金宝和银宝,就别想再参加科举了。
立刻跑出来,“噗通”一声给沈柠月跪了。
王宝娟也知道事情有点严重,只怪自己当时没有拉着婆母,忙从角落里出来,带着哭腔道:
“侄媳妇儿,这碗,我们赔!求你千万别跟县令大人说!”
沈柠月好整以暇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人,故意拉长了语调,“唉!我这个人,没别的毛病,就是心软。”
张兰和王宝娟听了,一颗提着的心总算落了地。
只要不用赔银子,她们发誓,日后一定拼命拦着婆母,再也不来宋家三房了。
“县令大人的饭碗,怎么着也得值一百两银子吧!”
沈柠月慢条斯理,语不惊人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