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一道飞扬跳脱的男声，和翻越护栏发力的哼音。

被惊到的岳灵略偏了偏头，旋即收拾起脸上阴鸷难看的表情，朝来人客气地轻柔一笑，“顾山。”

转身就要走。

一身侍卫服的顾山挠挠头拦住了她，凑过去顶着个娃娃脸，觍声问着，

“岳灵姑娘，你怎么不看完再走啊？我还是沾了皇上和贵妃的光，头一回看见嘞！”

听见‘贵妃’二字后，岳灵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烦躁。

她嘴角扯开一抹弧度，强笑道，“书房里还有很多活计没干完呢，我不能出来久留。”

顾山郁闷地点了点头，又突然眼神一亮，他羞红着脸道，“反正书房里没人，要不我去帮你吧？我什么活儿都能干。”

岳灵神色复杂地看着顾山。

顾山一直以来对她的心意她知道，顾山是家中独子，父母和善，虽然长相还算过得去，却只是个行宫里的侍卫长。

以后也不大有甚出头的机会。

她想要重回之前的大富大贵，人上人的生活，顾山一样也拿不出来。

岳灵心中一番斟酌后还是拒绝了他，她歉然一笑，“还是不用了，万一被贵妃娘娘看到了，会针对我的。”

落寞的语气叫顾山的心底一震。

顾山连忙看向柔安那边，追问道，“贵妃娘娘？怎么会！她看起来那么……好。”

顾山白天上值的时候远远见过贵妃几次，给他的感觉就是又美又温柔。

不过这话他不敢说。

岳灵的眸中精光一闪，复又恢复如常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为难的颜色，难以启齿，“你也说了是看起来……”

说罢便捂住了嘴，摇摇头。

知道天家也许有什么秘闻，顾山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不多言语了直接道，“那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省得惹娘娘生气了再罚你。”

他手搭在后脑倚在柱子上，目光紧紧地盯着空中四散的焰花。

顾山的直言叫岳灵心中的一口闷火又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