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已经为柳常在施了针,如今血已经止住了,已无性命之虞。

待微臣开个方子,用上数月细细调理,身子便可痊愈。只是……”

程凛说到此处,颇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皇上眼中,自是十分焦急。

“只是什么?”皇上问道。

“只是柳常在此番伤了身子,只怕将来再也不能孕育子嗣。”程凛到底还是如实交代。

皇后听闻此话,心中自然有数,这般说来柳姣姣来日伺候皇上倒也没有问题。

而这具不能生育的身子,她用起来岂不是更加放心。

思及此她只觉得当真是天助,这般得宠而又不能生育的棋子,来日她用起来可真是顺手。

皇上闻言面色一沉,面上的寒意仿佛令这炎炎夏日冰冻三尺。

记忆中华妃给端妃灌下红花令她再也无法生育一事浮现在眼前,与今日只是重叠。

当年他为了坐稳龙椅,不得不让端妃背上杀害华妃腹中子嗣的骂名。

而端妃自己也受了这般苦楚,他心中不是不愧疚。

只是再如何愧疚,也不能责罚华妃,因为他对华妃同样愧疚。

只是今日如此相似之事出现在眼前,就仿佛是历史重演一般,他从前的愧疚尽数化成今日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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