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也存了利拉拢之心吧,可更多的还是觉得端妃如前世的她那般,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一样的爱慕皇上,一样的求而不得。

以端妃的聪慧,如何不晓得那端去给年世兰的安胎药中放了红花,不过是皇上欲让她背了这个黑锅。

而她被年世兰灌下红花,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这其中焉知不是皇上的一石二鸟之计?

二人皆是将门之女,可将门之女若生下皇子,便可能会威胁到皇位。

端妃何尝不清楚其中弯弯绕绕,可她不愿意去细思。

皇上让她背这个黑锅,她背着便是了。

初入王府,洞房花烛夜那一见倾心。

那时候,她还不是端妃。只是胤禛的齐月宾,她便将整颗心都交给了他。

即便是他存了利用之心,她亦无悔。

……

……

眼瞅着入夜,苏静白唤来沉香替她更衣打扮。

不同往日的盛装,只薄薄扫了一层细密的脂粉,轻点朱唇。

不仔细瞧只觉得像是未施粉黛,端得是清丽脱俗。

苏静白特地选了一袭妃红色秀一缕缕红梅的宫装,配以同色系的披风。

色点湘妃红泪雨,骨凝王屋紫藤霜。

苏静白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这身打扮令她清冷出尘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艳丽。

仿佛是枝头含苞待放的红梅。

苏静白很是满意,估摸合宫夜宴已经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醉意,皇上估摸着已经在宫宴只是瞧见那盆梅花,暗自神伤。

苏静白便嘱咐了不许人跟着,便独自携一盏灯笼去了倚梅园。

沉香有些不放心欲陪着她一道,可也拗不过自家小主,便也只能作罢。

……

……

合宫夜宴,觥筹交错。

午后西北捷报送至,年羹尧平定了西北萝卜藏单津之乱。

今夜皇上自然格外高兴,而华妃更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