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也存了利拉拢之心吧,可更多的还是觉得端妃如前世的她那般,生出了惺惺相惜之感。
一样的爱慕皇上,一样的求而不得。
以端妃的聪慧,如何不晓得那端去给年世兰的安胎药中放了红花,不过是皇上欲让她背了这个黑锅。
而她被年世兰灌下红花,从此再也不能生育,这其中焉知不是皇上的一石二鸟之计?
二人皆是将门之女,可将门之女若生下皇子,便可能会威胁到皇位。
端妃何尝不清楚其中弯弯绕绕,可她不愿意去细思。
皇上让她背这个黑锅,她背着便是了。
初入王府,洞房花烛夜那一见倾心。
那时候,她还不是端妃。只是胤禛的齐月宾,她便将整颗心都交给了他。
即便是他存了利用之心,她亦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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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入夜,苏静白唤来沉香替她更衣打扮。
不同往日的盛装,只薄薄扫了一层细密的脂粉,轻点朱唇。
不仔细瞧只觉得像是未施粉黛,端得是清丽脱俗。
苏静白特地选了一袭妃红色秀一缕缕红梅的宫装,配以同色系的披风。
色点湘妃红泪雨,骨凝王屋紫藤霜。
苏静白打量着镜中的自己,这身打扮令她清冷出尘的气质又增添了几分艳丽。
仿佛是枝头含苞待放的红梅。
苏静白很是满意,估摸合宫夜宴已经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醉意,皇上估摸着已经在宫宴只是瞧见那盆梅花,暗自神伤。
苏静白便嘱咐了不许人跟着,便独自携一盏灯笼去了倚梅园。
沉香有些不放心欲陪着她一道,可也拗不过自家小主,便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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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宫夜宴,觥筹交错。
午后西北捷报送至,年羹尧平定了西北萝卜藏单津之乱。
今夜皇上自然格外高兴,而华妃更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