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嘛啊?仗势欺人?”苏庆伟身着华裳,挥了挥袖袍,露出非常不悦的神情。
他再打量了那武夫,咂了声嘴,吸着冷气质疑那几名武夫,“你们真是王家的?以王家的信誉与脸面,又怎么会在迢迢白日之下,到大街上行如此歹毒的事情呢?”
不远处停靠的马车上,又一道冷而尖锐的声音传来,“我们王家是霸道了些,可是都是事出有因的啊! ”
“这事虽然不妥,可身为母亲的我,真的很着急……故而才出此下策……”
赵氏说时,又突然悲伤哽咽。
“苏大人,犬子被毒蜂所蛰,而我的家丁们说,那毒蜂乃是沃迭丢下的。”
“其中联系,我不说大家也应该知晓。”
“我很怀疑,沃迭是南楚国的细作。他的姓氏,与名都非常奇怪。加上那出神入化的蛊虫之术,很难不去怀疑……”
“他姓沃、名迭。祖上又复姓倪斯。怎么会有人叫倪斯沃迭啊?他的来历太神秘了,竟然无人知晓,也无从查找。”
那女人三两句话就泼了脏水出去,将苏宁渲染的乌漆麻黑。什么南楚蛊师,敌国间谍这些身份都整出来了。
围观群众们顿时懵圈了,那赵氏声泪俱下,说的有模有样,如何让他们不信呢?
可苏宁却说出了……横渠四句。
参与诗会的书生缄默不语,路过的贩夫走卒们感到气愤,这证据都脱之欲出了,他们又怎么会不信呢?
“此事尚有待商榷,我们没有证据。”
苏庆伟望了望白玲珑与赵氏,两边都不想得罪,干脆直接踢皮球,扯皮了解这事。
又突有锐利话语传至,苏庆伟忍不住颤抖了两下。他听那声音,非常熟悉。那不是燕双鹰第三子,百里旌旗的……
众人闻声,纷纷好奇地望了过去。
“赵夫人此话倒有些道理,我百里旌旗非常赞同。赵氏为海宁贵族,与南楚贸易交往多年,对南楚很是了解。”
小主,
白玲珑不由怔了怔,心惊了惊。
百里旌旗怎么会到江都?
他不应该在海宁享受他的荣华富贵吗?
难道是因为杨南介入白家之事失败,所以燕双鹰又派了个人过来?
坏了,坏了啊!
人言可畏。
他们这是要陷害苏宁进入舆论漩涡。
三人成虎的典故可不是虚的,明明没有老虎,那么经由人传人,再传出去,那就有了老虎,那舆论的风向就变了啊!
苏庆伟咽了口口水,哪里敢动啊!
两边,不……三边都得罪不起。
更多的人围观了上来,听到说有敌国细作潜入,又是罕见的蛊师,那肯定引人兴趣,可没想到是苏宁扮做的“沃迭”……
江书意与江泽见了此景,也并没有着急离开。江书意示意江泽,“去,把沃迭遭难的事情带进书院内,提醒白家傲出门。”
柏溪与众书院弟子们非常着急,“那能说出四句箴言之人,怎么会是敌国细作?”
“柏师兄,倒是想想办法啊!”
林敬之拍了拍桌子,“真是胡闹?”
言通石与许攸无奈,“只怕外界那些不坚定的人会被带动舆论,进而形成巨大的舆论压力,希望苏庆伟能顶住舆论压力!”
白家傲毫不犹豫,不拖泥带水直接夺门而出………
小翠急匆匆地禀报林思琼:“小姐,小姐不好了,那沃公子被赵氏揭露身份,据说是敌国蛊师细作。”
“百里旌旗正与苏庆伟准备缉拿他呢!”
林思琼貌似并不担心,反而与小翠说起了苏宁名字的事情。
两位族姐亦好奇的看向林思琼,忍不住出声询问,“思琼蕙质兰心,有什么发现?”
“清姐、霏姐,且听我说。”
“小翠,你把那四个字慢慢读。”
林思琼噙笑叙说。
“嗯……小姐。”小翠点点头。
试着慢慢读。
“你…是…我…爹?”
“啊?!”
“啊??”
林家女们惊呼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