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的声响惊动了离坝坪不远的村口自家屋内的母亲宋月琴与父亲萧朝友。
宋月琴刚刚给丈夫喂完饭,正回到灶间吃晚饭。听得坝坪上传来的汽车声响,她端着饭碗边扒拉饭边向外走去。
萧成阳拄着拐才走了几步,就见着母亲,像着在外游荡的风帆找到了港湾。
他喊了声:“妈。”
宋月琴借着微弱的灯光才看得是儿子回来了。她十分高兴,将筷子斜插进碗里,把儿子身上背着鼓鼓囊囊的挎包摘下自己拎着。
“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吃过饭了吗?”宋月琴道。
“还没呢。我爸呢?”
“在屋里躺着呢。脚上的伤好了吗?”
“妈,没么快。还得绑夹板、拄拐一段时间。”
说着话,母子俩走进了家门。
屋里躺着的萧朝友听到了儿子与老婆的对话声便隔着木板墙问道:“成阳回来了。”
“爸,我刚到家。”萧成阳走进左屋去看父亲。
一盏25瓦的白炽灯下,父亲萧朝友平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身上盖了一条毯子。
萧朝友转过头问道:“刚刚那车是送你回村的?”
萧成阳道:“是的,从潭阳包了一辆黄面的回来。”
“身上钱还够用吗?”萧朝友关心地问道。
萧成阳说道:“爸,你放心,够用着呢。”
萧朝友看着儿子似乎消瘦的脸说道:“成阳,别为家里担心,你该花的钱还得花啊,在外别太苦了自己。”
萧成阳感受到了父亲对自己浓浓的爱,他转移了话题:“爸,我妹呢,她没回家?”
萧朝友说道:“听你妈讲,你妹妹放假后在潭阳打暑期工。”
宋月琴这时也进了左屋,她说道:“成阳,你先去洗把脸,我给你煮点面条垫垫肚子。都知道要回来也不懂得给家里提前打个电话。”
萧成阳道:“妈,我打过了,打不通。”
“我给忘了,这电话是昨天刚修通的。重新架了七根电话杆子才接通的。”宋月琴笑着说道。
萧成阳说道:“妈,你等会煮面条,先把我的挎包拿过来,我先和你们说说话。”
宋月琴将挎包拿进了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