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她就知道贺梓是经历了九死一生才回来的。
因为他的衣服几乎已经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衣服的下摆像是被利刃划破的,一条一条的,就像一个很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的乞丐。
“你这是?”步锦吃惊地问。
这可比邵烨出现的时候给她的冲击大多了。
“我带的人在路上遭到了伏击,几乎全军覆没,我是翻下山崖,被树枝挂住了,才侥幸活下来的。”
贺梓向步锦恭敬地行了礼,才缓缓地将他所经历过的一切说出口。
步锦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贺梓可是栎枫牧派过去的特使,有什么人敢在他们回来复命的路上伏击?
·“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贺梓摇摇头:“他们都带着面具,身上的衣服也看不出是哪个部落的,是一层黑纱。”他低头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令牌,递到步锦的手上:“我在路上发现了一个尸体,在尸体的身上搜到了这个。”
步锦接过令牌一看,神情记忆无比,这是一个青铜制作的令牌,手掌大小,正面是一个“火”字的象形文字,背面是一只三足金乌。
“这不是邵烨的令牌吗?怎么会在你手上?”
贺梓咬了咬牙,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沉吟了一会儿,才艰难地开口:“这是挂在那个尸体身上的,而且那个尸体是一具女尸。”
这话中的深意,让步锦震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