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昨晚刚感受完鱼水之欢,今天正是腻歪到极致的时候。
因此,直到芸儿说早饭已经备好的时候,两人才离开了房间。
只是,在前往膳厅的路上,两人的手一直牵在一起。
早饭后,沈熠给沁沂山窑厂写了一封信,打算将沈德良叫回来。
刚放下笔,阿福便在门口回禀:“少爷,陶知县派人送来了拜帖。”
“陶震?他不会又摊上什么麻烦了吧?”沈熠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万幸的是,陶震这次只是单纯地登门拜访,并没有什么麻烦事。
“送帖子的人还没走吧?”
“回少爷,还没有,说是要请您给陶知县回个话。”阿福躬身道。
“也好。”沈熠随手写了一个条子,让阿福送出去。
午饭时,沈熠将陶震明天下午要上门的事告诉了赵云溪,随即吐槽道:“你四哥这个人的眼光真不怎么样,也不知他怎么想的,竟然把陶震放到同安县来。
你是不知道,我刚看到拜帖时,还以为他又有什么事要寻求帮助呢。
说起来,也不知道博古行的案子怎么样了,这么长时间也没个消息。
等他明天来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赵云溪并没有就陶震为何能当上同安知县一事表达任何态度,反而提醒沈熠:“夫君,四哥如今不比从前,以后提起他时,我们还是给他留点面子吧。”
“说得也是。”沈熠把玩着赵云溪如葱白一般的手指,心思早就飘远了。
第二天傍晚,陶震如约而至。
一见面,他就客客气气地向沈熠和赵云溪见礼。
沈熠抱拳回礼,打趣道:“陶知县,看你满面红光,这个年过的很好啊。”
陶震笑了笑,解释道:“承蒙陛下和王爷的提拔,又得到沈爵爷和公主殿下的照拂,下官在同安县总算站稳了脚跟。”
“那就好,好歹你也是睿亲王举荐的人才,可不能丢了他的面子。”沈熠对于陶震的态度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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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爵爷说得是,下官记下了。”陶震一如既往的客气。
“好了,大家也都是旧相识了,就不要这么见外了。”沈熠摆了摆手,“陶知县,晚饭时间到了,若是不嫌弃,陪我们一起吃吧。”
“下官求之不得。”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陶震一边喝着消食汤,一边称赞道:“沈爵爷,不是下官吹捧,您这里的饭菜就是好吃,比凌霄楼的还高上一个层次。”
“陶知县这话可不应该跟我说。”沈熠笑着将季婶介绍给陶震:“这位是季婶,家里的饭菜都是她做的,就连凌霄楼的章掌柜也跟她学过一段时间。你若是真心想夸,就夸季婶吧。”
陶震从善如流,对着季婶就是一番吹捧,直夸得季婶红了脸方才作罢。
吃过晚饭,赵云溪先行回房休息了。
昨晚被沈熠折腾了许久,今天又硬撑着处理了一下府里的事情,她实在有些乏了。
澹泊书房内,沈熠与陶震对面而坐,一边吃着饭后甜点,一边闲聊着。
“陶知县,不知博古行的案子怎么样了?”沈熠一副吃瓜的表情。
之前在康州府时,沈熠虽然将与博古行有牵连的杏林堂一锅端了,但由于当时的行程比较急,再加上这件案子牵扯得比较深,他只好将有关的案情细节移交赵宸。
回京都后,一来他的事情比较多,二来忧心于沈烨的腿,一时间便将这件案子忘了。
如今回到同安县,又见到了这件案子的第一负责人,他自然要打听一下消息。
陶震放下茶杯,正色道:“回沈爵爷,博古行案已经真相大白了。只是,此案牵扯到了朝中贵人,为了朝廷名声考虑,案件真相暂未公开。”
“贵人?有多贵?”沈熠的吃瓜属性完全激发了。
陶震也没想到沈熠会是这种态度,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随后用茶水在书桌上写下了一个“二”字。
“二?这是什么意思?”沈熠一脸茫然,有些不爽地道,“陶知县,你要是再跟我打哑谜,可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