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泓微一沉吟,随后点了点头,叮嘱沈煖要亲手将信交给赵烈,以免发生意外之外的事。
沈煖郑重地点了点头,随后告别了沈泓和柳含烟,回到自己的如意院里换了身衣服,这才兴奋地朝着凌亲王府而去。
凌亲王府中,赵文秀正百无聊赖地陪着独孤娉婷听着戏,可心思却根本不在戏文上。
“明月,你不喜欢这出戏吗?”独孤娉婷明知故问。
赵文秀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母妃,女儿有些不舒服,想先回房休息。”
独孤娉婷哪能不知道女儿的心思,暗暗叹了口气,疼爱地道:“那你就回去吧,反正你的心思也不在这里。”
赵文秀红着脸想辩解两句,却突然听到前院来报,说是镇国侯府四小姐求见。
闻言,赵文秀终于有了些兴致,向独孤娉婷施了一礼,随后亲自到门口迎接沈煖。
两人方一见面,沈煖就拿出了那封写给赵文秀的信,激动地道:“郡主姐姐,三哥给你写信了,上午刚送到家里。”
赵文秀急切地接过,站在大门口便打开了封口,认真地看了起来。
这封信的内容与写给沈煖的那封有些相同之处,但更多地则是表达了沈熠对未婚妻赵文秀的思念。
赵文秀一个是一个地看着,渐渐地,她的眼眶翻红,心里对沈熠的思念与怨气都化成了眼泪,看得沈煖也心疼了起来。
“郡主姐姐,别哭,等三哥回来后,我帮你打他。”沈煖着急的拿出自己的手帕,替赵文秀擦着眼泪。
赵文秀破涕为笑,握住沈煖的手,白了一眼道:“你这小丫头,我是因为高兴才哭,你是因为什么要打他?”
沈煖嘻嘻笑了两声,突然道:“对了,郡主姐姐,王爷在府上吗,三哥给王爷也写了一封信,我一起带过来了。”
“父王不久前刚被陛下召进宫去了,现在只有母妃在家。”赵文秀解释道。
沈煖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沈泓要求她亲手将信交给赵烈,如今赵烈不在,就只能暂时由自己收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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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煖儿,我们先进去吧,父王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赵文秀挽着沈煖的胳膊,有说有笑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与此同时,皇宫永安殿内,赵真已经仔细地看过了沈熠的信,此时正等着赵烈看完后问话呢。
赵烈也没有让赵真久等,很快便看完了信,一脸严肃地道:“陛下,若这小子信中的内容全都属实,那就证明朝廷的地方监察制度除出了大问题,此事不得不谨慎应对。”
赵真点了点头,很是赞同地道:“皇兄说得是,朕也是这样想的。沈熠这小子一路南下,经历还真是精彩。
渝州府查出了‘四大皇商’的事,定州府查出了曾定、曾科父子的事,云州府查出了云家的事,康州府又查出了廖笠与前康王以及玄珠堂之间的事。这桩桩件件都不简单,实在不能轻视。
皇兄,朕准备派人详查这些事情,尤其是定州府与康州府的事,你怎么看。”
赵烈沉思片刻,认真地道:“陛下,臣也觉得必须严查,但派去的人必须慎重。定州、康州两府的事关系重大,尤其是定州府,父子两人同时控制了地方的政治与军事,稍有差错便有可能造成地方动乱。虽说这些麻烦不会有太大的影响,但按照目前的情形来看,实在不宜发生内乱。
南境边军如今在楚国的进展也陷入了僵局,一旦定州府发生了内乱,朝廷恐怕会鞭长莫及。尽管调动府兵需要陛下的圣旨、兵符与兵部的调令,但曾家父子毕竟已经在定州府经营了多年。按照沈熠提供的信息来看,他们或许已经培养了私兵。因此,此事还须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