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说,他上个月重新进入了‘那座山’,在毒障外围发现了篝火的痕迹以及咬食生肉的齿痕。他怀疑,当年澹台明月误入‘那座山’后,很可能并没有死。而随着你的记忆的逐渐恢复,你就会频繁地梦到与你关系密切的人。至于为什么会是澹台明月,大师兄似乎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没有与我细说。”
沈熠沉默不语,暗自叹了口气。关于他与澹台明月的关系,大师兄玄彻很在之前就跟他说过了,而他之所以决定回道宗,就是想妥善处理当年那件事的遗祸。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还没有回山呢,当年的事就找上他了。
见沈熠陷入了沉默,玄策试探性地问道:“小师弟,你与那个澹台明月究竟是何关系,为什么大师兄和你提起她时,表现得都这么奇怪?我记得你说过,你小时候是跟着师父闭关修习的,又怎么会认识她呢?像我这种经常在外面侍奉的弟子都没有见过此人,难不成她也是师父的关门弟子?”
沈熠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沉思了片刻后道:“三师兄,此事说来话长,且牵扯甚广,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具体的等我们回山后见过大师兄了再说吧。”
玄策察觉到沈熠似是有意避开这个话题,也就不再多问,点点头道:“也好。”
师兄弟两人一时间都沉默了,大概过了十息时间,沈熠突然道:“对了,三师兄,你昨晚探查杏林堂时,可有打探到什么新的消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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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策摇了摇头,有些怀疑地道:“说来也怪,杏林堂昨晚非常平静,除了那些巡查的护卫外,其他有用的人一个都没有见到。对了,之前提到的那棵梧桐树,我也去调查过了,只是那边的防守太严密,我实在无法深入探查。但有一件事可以确定,那里一定有猫腻,地面的草都不是土生土长的,而是平铺在上面。”
闻言,沈熠虽然有些失望,但他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玄策先回房休息,等晚上了再探杏林堂。而他则要好好想一想自己所做的那个怪梦以及回山后里该如何面对伤害过宿主的无忧道人。
玄策道了一声“好”,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沈熠的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间。
与此同时,康州府府衙后堂的书房内,廖笠又慌又怒地看着跪在他跟前的心腹董刚,恼怒地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我说了多少次了,那间房子很重要,需要派出大量人力看护。可结果呢,你竟然让人闯了进去,还带走了一张地图。现在是什么时节你不知道吗,万一由于此事影响到那位的大计,我们都会没命的。说说吧,现在该怎么办?”
董刚明显也害怕了,紧张地道:“大人,我们的人已经追出去了,那个人受了伤,跑不了多远的。只要将他抓回来,一切就还有救。”
廖笠冷笑一声,怒斥道:“你说的倒轻巧,要是抓不回来呢,要是那人把地图传了出去呢?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说话行事永远都是这么想当然。”
董刚被训斥得满脸通红,跪在原地沉默不语,像是彻底摆烂了。
这时,廖笠的师爷方孝合起了手里的折扇,一脸自信道:“回大人,以属下之见,府衙可以贴出告示,就说南边近来来了一群流寇,潜入丰安城行凶伤人,最终被捕班衙役打伤,逃入市井之中。为了保护百姓们的利益不受侵犯,丰安城即日起全城封锁,捕班衙役将挨家挨户盘查负伤之人。若是举发者,府衙赏银十两;若是包庇者,视为同罪论处。”
廖笠的眼睛突然一亮,拍了拍方孝的肩膀,称赞道:“方师爷果然头脑聪慧,本府没看错你。等大业成功后,本府定当为你请功。”
方孝躬身抱拳,一脸谦虚地道:“大人过誉了,在下不过是尽了应尽的责任,不敢邀功。”
廖笠欣慰地点了点头,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瞪了董刚一眼,怒骂道:“还不滚出去,跪在这里等死呢。”
董刚擦了擦额间的汗,急忙站起身来,忙不迭地道:“是,是,小人这就滚,大人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