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熠闻言一愣,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着的时候哭了,可他对此却什么印象都没有。
“少爷,喝茶!”芸儿这时将茶杯递了过来,小声道,“夫人说的不错,少爷真的哭了。”
沈熠一口茶呛在了嗓子眼儿,接连咳了好几声,佯装生气地道:“乖丫头,我都知道了,就不用说第二遍了。对了,现在什么时辰了,我都饿了。去跟季婶说一声,我晚上要吃猪肉炖粉条,好久没吃了。再去请几位师兄过来,晚上跟我们一起用饭吧,我正好有事要问他们。”
“是,少爷。”芸儿接过茶杯,放回桌子上,向沈熠和赵云溪浅施了一礼,退出了卧室。
芸儿走后,沈熠也下了地。文竹这时走了进来,伺候沈熠穿衣洗漱。她虽然是赵云洗的贴身侍女,但沈熠如今是九驸马,算起来也是她半个主子,这些也是她应该做的。
“多谢文竹姑娘!”沈熠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以前伺候他穿衣服的事都是由熟悉的芸儿来做的,他也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像是文竹这样陌生的女子做这种事,这还是第一次,他本能地觉得有些尴尬。但赵云溪却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想亲自上手帮忙。
文竹闻言,一张脸顿时变得通红。她本就是个内向的性子,此刻又听到身为主子的沈熠对她道谢,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只得怯怯地道:“驸马此话,奴婢断不敢受!”
在一个院子里生活了大半个月,沈熠也算是对文竹有所了解,知道她的性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对赵云溪道:“小九,我们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吧!睡了一天了,骨头都酥了!”
此时已经接近酉时,外面的阳光已经温柔了许多。沈熠牵着赵云溪的手来到院中,两人齐齐躺在藤椅上,一边看着渐渐西去的太阳,一边说起昨晚的事。仅仅一个晚上,一个原本在同安县风头无两的牙行掌柜,转眼间就变成了作恶多端的阶下囚。这种身份上的巨大变化,倒让沈熠有些想到了自己,毕竟人总是能在别人的身上看到自己的未来。或许这就是他梦中落泪的原因吧。若不是他与赵真达成了口头上的君子协议,如今他的日子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夫妻两人闲聊了小半个时辰,芸儿过来传话说晚饭已经备好了,且道宗的几位师兄已经在膳厅里等着了,就等着他们两人了。沈熠应了一声“马上来”,像是撒娇般地搭着赵云溪的手,懒懒地从藤椅上坐了起来,两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膳厅。
由于一整天没吃饭了,晚饭又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