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太原王氏的官员们炸开了锅。
就算是要杀身成仁,也得找个无懈可击的借口。这样的理由太过任性,贤皇,您的威严何在?
王承礼也惊愕不已。
老夫……岂能忍受此辱!
老夫只是说了一个字——杀。
弑兄囚父,那话不正是贤皇您亲口所说!
颠倒是非?
老夫不服!
绝不束手就擒!
王承礼怒目圆睁,高声喊道:"贤皇,您想置老夫于死地,却用如此荒谬的借口,老夫不服!"
您这老家伙,当年老夫面对陛下尚且不惧,如今怎会怕了您这贤皇!
老夫年逾古稀,又是太原王氏之人,谁敢动我!
此时,禁卫军闯入大殿,准备逮捕王承礼。
王承礼咆哮:"谁敢动手!"
这一声怒吼,还真让禁卫军愣住了片刻。
在大唐,七旬之人如同瑰宝,即便杀人也能免于惩罚,谁能说个不字?
能让这样一位长者向你吐口水,已是莫大的荣幸。
再加上太原王氏这等巨擘,谁不掂量一二?
唰——
禁卫军一怔,李渊却不闲着,抽出了他们的佩刀,目光冰冷地盯着王承礼。
"朕敢!"
王承礼双腿一夹,惊恐之下失禁。
刀光一闪。
噗——
头颅高飞,鲜血如泉涌自断颈。
当啷——
李渊将刀掷地,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太极宫。
太极宫内鸦雀无声,无人敢出声。
贤皇的果断狠辣,震慑了所有人。
就连张寂的眼底,也充满了难以置信。
今日朝会的局势,他已预判七分。
然而,如何打破僵局,却是个棘手的问题。
儿子让李君羡通知房玄龄,又将计划透露给自己,这胆大妄为之举根本不可能成功。
因为,就算贤皇不再与他为敌,也不代表会助他。
更何况,还要踩踏那位已故太子的尊严。
万万没想到,贤皇真的就这么做了。
唯一未曾预料到的,便是贤皇竟敢杀太原王氏之人。若是以往,贤皇绝不会有这样的决断。
张寂心中苦涩一笑。
贤皇处死王承礼,固然因其罪有应得,但也给朕留下了一个难题啊!
不过……
朕感激父皇为朕所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