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脸之后,又从小罐罐里挖了点椰子油,把露在外面的脖子和手都护理好,免得被海风给吹皲了。
徐雨溪埋头把脖子上的围巾给裹好,假装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到。
前天,他们五个才刚把钟大伟心爱的棉皮鞋拿到后山,给松鼠和小鸟当窝去了。
事发之后,还振振有词地说,是因为看到大台风把小动物的家给刮没了,大家都在外面可怜兮兮地挨着冻。
正好钟同志的鞋子从来没有穿过,看起来又很暖和的样子。
与其放在那里等它变坏,最后白白浪费掉,还不如趁它还好着的时候贡献出来,送给最需要的小可怜们。
想到自家女儿小嘴叭叭叭,另外四个共犯拼命点头附和,钟大伟抱着被水浸湿的鞋子,眼泪差点掉下来的场景,徐雨溪就觉得头疼且心虚。
如果多给两天,等她把这件事情忘掉一些,小姑娘的话或许还能稍微有点说服力。
话又说回来,他们现在明明还处于受罚阶段,怎么一个两个看起来都跟没事人似的,莫非还是罚得太轻了?
就算扎马步、站军姿、跑步之类的,对他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没什么压力。
那没收了至今为止的所有压岁钱,以及接下来一年都不再发放零花钱,应该还是有点威慑力的吧?
徐雨溪的疑惑持续了好一会儿,直到到了海边,发现几个大孩子围成人墙做掩护,由桑月做代表,偷偷给弟弟妹妹发糖果时,才恍然大悟。
是了,有大方的哥哥姐姐,以及易心软、手缝宽的爸爸在,他们哪里需要为没有零用钱的事情发愁呢?
“小溪,你一直盯着那边看什么呢?嗯?这帮人……该不会又在谋划什么大事吧?”
宋稼一把拉住眼看着就要往死鱼身上踩的人,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也发现了鬼鬼祟祟凑做堆的孩子们。
想到他们之前干下的种种好事,顿时觉得头皮发紧,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阻止。
几个小的再怎么闹,杀伤力也有限。可要是再加上自家那三个大的,情况就不好说了。
“没有,稼姐你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他们就是在分糖吃呢。”
徐雨溪被她这副草木皆兵的模样给逗笑了,反过来拽着人往前走,没再关注那边。
“对了,桑阳是怎么回事,看起来好像有些发蔫?是突然降温冷到生病了,还是在学校出什么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