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冯欢妹这种要上六个月课的,已经算得上是很久了。
有些地方只经过一个月的培训,或者直接去医院见习一个月,通过简单考核后就直接上岗,在日常工作中边行医、边学习。
“欢妹,你出来已经快四个月了吧?怎么样,课程都跟得上吧?”
胡兰兰上下打量着久未见面的人,突然有种陌生的感觉。
从前在海边,天天不是赶海就是下地,穿着沾满泥的破衣裳,总是显得灰扑扑的。
外出培训了几个月,不用从早到晚的晒太阳,冯欢妹肉眼可见地变白了很多。
穿着徐雨溪帮忙做的新衣服,还剪了个齐至下巴的利落短发,看起来焕然一新。
再加上成功地圆了自己的医生梦,整个人由内而外地散发出一种充满信念的感觉。
刚才想要抱彭彭的男同志突然插话进来,“她学得很好,是我们培训班的第一名。”
“大家学得都很好。”
冯欢妹有些害羞,但还是落落大方地接了话,顺带给两边人简单做了下介绍。
徐雨溪敏锐地察觉到,她在介绍到刚才说话的那位陈姓青年时,语气隐隐有些不同。
她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不错嘛,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爱情事业双丰收。
向来大大咧咧的胡兰兰根本没注意到这些细节,一心追问她的学习进度。
“也就是说,你现在已经开始接触病人了?真正上手的时候怕不怕?”
“我们在培训班的时候就已经要去医院见习了,那个时候就有接触到病人,但老师都会在旁边看着。不像现在,基本就是靠自己,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时,再去找老师。”
说起自己的工作来,冯欢妹的眼睛闪闪发光,那位陈同志则是看得眼都移不开。
“最开始给病人清洗伤口的时候,多少还是会怕的,手都在发抖。后来,我就照着白医生的话,把这想成是在杀鱼、杀鸡,就不怕了。”
多亏了白优之前经常带着她,一起给鱼、虾、蟹做手术的经验。好几个老师都说,她现在的解剖、缝合技术,不比某些刚出校门的新医生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