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哇哇,谢谢小军,你可比你爸讨人喜欢太多了。”
胡兰兰喜笑颜开,老钟那头蠢驴,从谈对象到现在有了孩子,她就没收过他送的半朵花。
反倒是小军,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些日子开始,时不时就会给她送束花。
徐雨溪听见她的疑惑,略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
小家伙有次正好看见了苏云谷送花的场景,不知怎么就上了心,后来还特地问过自己,大人收到她是不是会特别高兴。
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他从那天起,出去玩时经常会采两小把野花回家,给江秀花和胡兰兰各送一份。
大家正指导着钟军,该怎么把花别在他妈妈头发上才好看,前面的路口突然传来了阵阵尖叫声。
徐雨溪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将两人拉起来。左手大人、右手孩子,快步走到了边上。
“没事儿,不用慌,估计是饭堂那边杀猪又出了岔子。”
宋稼淡定地摆摆手,这种情况几乎每年都会发生。
春节杀的猪要比平时多,光凭炊事连人手有些忙不过来。加上准备的时间比较充足,于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哪个部队开始,就有了不成文的规定:
杀年猪的工作,由新兵连的小战士们主负责,老人们只担任指导角色。
据说,这样是为了给新人们练练胆。不过,对猪就不太友好了。
要是遇上有经验,或者胆子大、力气足的,猪倒是能够痛痛快快地走。可凡事总会有个万一。
“所以,如果不顺利的话,会是什么情况?”
“喏,就这个情况。”
一声接一声的“猪来了”此起彼伏,路上的大人们惊慌地四散躲避,被拖着走的孩子们却是激动地探头张望。
很快,那头大肥猪就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伴随着哀嚎声和怒吼声,它奋力地往前奔跑。脖子上的伤口正汨汨流着血,行经之地都是斑斑血迹。
在它后面,是几个神情焦急、拼命追赶的战士,嘴里还拼命地提醒大家快闪开,免得被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