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卫轮本来就会不定时有稽查员进行抽检,尤其是现在靠近新年,估计会检查得更频繁,可不能有任何差错。
“放心,他会看着安排的。这里面的道道,他们这些内行人绝对比我们这些外行人清楚。
就按之前说的,到了之后托人给你娘家带个口信,让你哥哥们去阿莹家运,回头再分送出去?”
“对。就去邮电局,让跑我们那条线的邮递员带个口信就可以。他平时经常帮忙干这事。”
为了把东西顺利地塞进两个袋子里,所有干货她都是直接按品种打包的,到时还要让家里人帮忙分好,并且送过去。
她在其中一个袋子里也附了信,列明了要送的人家有哪些、住址在哪里、要给哪些东西、给多少份量等。
结了婚以后才知道,走礼也是很讲究门道的。送得好皆大欢喜,送不好反倒落了一身腥,徒惹埋怨。
两个人都是头次做这种走礼的事情,难免有些地方会安排得不是很好。
幸亏有爸爸妈妈可以帮忙兜底,倒是不用担心什么。
见她安排得井井有条,赵延桐也不再多问,冲苏云谷给了个赞许的眼神,一人拎起一个袋子,带着他们进了杂物间。
将海鲜干放下之后,他也没立刻出去,反倒是领着人到了墙角的架子边上。
“糖和相框都在这里,过来看看满不满意?”
徐雨溪满脸兴奋地凑过去,“这糖的颜色真好。白砂细细嫩嫩,红砖是很漂亮的浅褐色,味道也好闻,是很浓的甘蔗香甜味。”
“红糖砖在空气里放久之后,颜色会慢慢变成红褐色或棕褐色。这是正常现象,不是坏了。”
赵延桐转业之后,在公社的糖厂上班。
每年的春节前后,糖厂就会分糖,职工可以按两角钱一斤红糖、三角钱一斤白糖的价格,购买拢共十斤的量。
他是干部,可以买十五斤,和家里人商量之后,买了十斤的白糖、五斤的红糖。
除了糖厂有购糖份额之外,他们生产队也种了些糖蔗。
到了年底,同样会给家家户户分糖,因而家里是不怎么缺糖的,多余的都是分送给身边的亲戚朋友。
早些年苏云谷孤家寡人,回老家的机会少且时间往往凑不上,糖的事情向来跟他搭不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