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的身影从视野中消失,苏云谷才压低了声音凑到她耳边。
“白副主任以前对我,就是现在这个态度,亲切又细致。”
他心里其实有点疙瘩,觉得平白让妻子遭了无妄之灾。
可是真要说对方做了什么让人不爽的实质性行为,又还没有。因而总觉得胸腔梗着一口气不上不下。
“那就说明一切恢复原样了呗,挺好的。”
徐雨溪拍拍他的胸膛,帮着顺了顺气。她看得很开,对方没有明面上的针对,自然也没有明面上的道歉。
态度转变了,就是一种无言的示好。
他们是下级,是晚辈,既然对方递了这个台阶过来,那肯定要接着。
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
“我只帮着教过家里的孩子,还没教过大人呢,估计不好搞。”
三哥徐江倒是没少去扫盲班上课,每次都累得不轻,经常吐槽教大人比教孩子还累。
有的人爱面子,有的人不感兴趣,有的人觉得没必要,再加上事情多,精力有限,今天学、明天忘,很容易产生挫败感。
“到时尽量从她们感兴趣的东西切入,就简单很多。”
苏云谷记得,他们队里也是这样,按部就班地教特别难。要是从武器名称什么的入手,那一个个全都热情高涨。
“说得对。稼姐和兰兰姐都上过课,回头我也问问她们,看怎样制定教学计划最合适。”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了两人,刚好在自己前面不远处。
新旧家属区中间的大空地上,三三两两聚着人。
孩子们扎堆玩游戏,大人们也凑伴聊八卦,各有各的热闹。
她走过去刚打了声招呼,突然听见角落里的阴影处传来“哇”地一声大哭。
紧接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冲了出来,飞快地跑进了老家属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