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不是还叫我妖女吗?妖女怎么能救人呢?”
陈紫金抱着手臂,冷眼看着她。
那妇人泪眼婆娑地抬头望向陈紫金,抽抽噎噎地道:“是大姐我不懂事儿,为了点碎银钱,听人唆摆。”
“不懂事儿?你还真是肯往自己脸上贴金!且不说你无端污蔑我,就是眼前这个孩子,你对得起他吗?无论他是不是你的孩子,都不该拿他做筏子。死者为大,理应让他安息!”
陈紫金的脸上怒气萦绕,目光往四周扫了扫,都到了这时候,那背后之人,也应该要出来了。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妖女!竟敢无中生有,恐吓百姓!”
人群中陡然散开一条路,一个面若银盘的妇人,坐在软轿上,朝着她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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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紫金凝眸看了看,脑子里又过了几遍,仍旧觉得面生。
实在想不出,几时得罪过这么一号人。
软轿落地,原本跪在地上的妇人,慌得连忙磕头。
还拖着哭腔道:“裘夫人,这差事我实在办不好,这二两银子我不要了,我家里还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那被称为裘夫人的贵妇冷笑两声,轻嗤道:“蠢材!如此不禁事!她这诓人的把戏,也就骗骗你这等蠢材!银子拿去,将这孩子好好发丧,倘或办的不好,唯你是问!”
裘夫人眼风凌厉地扫过去,那跪着的妇人吓得赶忙抱起地上的孩子,撒腿就跑。
再不跑,别说瘟疫了,只怕她全家老小都要栽在他手里。
“裘夫人?郑知县的夫人裘氏?”
陈紫金不确定地问。
关于这个裘氏,她只在入城的时候听路过的府衙说起几句,诸如知县郑大光的夫人裘氏,最是乐善好施,近来又频繁往山里跑,只为礼佛施粥。
“正是!这位姑娘可是将我那糊涂夫君勾引到发昏的妖女?”
裘氏言辞正正,说话毫不客气。
好在陈紫金搞清楚了来人是谁,看样子又是个性情偏执之人。
她皱着眉头,道:“郑大光说我勾引他?”
这还真是奇了怪了,郑大光论理来说,是不会将自己的丑事告诉结发妻子。
那裘氏怎么会以此做筏子呢?
“来人!堵住城门,无论如何,都不许这妖女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