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

审配、张合二人皆低着头不敢看向贾氏，他们二人心中有愧，没有脸面面对贾氏，然而贾氏并未多说，从审配手中接过贾琮的躯体，默不作声的回到府邸内，只是临走前，贾氏的声音从府邸传到二人的耳中。

“夫君求仁的仁，这是他的选择，怪不得二位。”

张合、审配二人则是愣在原地，随之眼眸中闪过一丝不忍，心中隐约有一种猜测，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二人踏入贾府内，就见到贾氏和贾琮静静的躺在地上，贾氏死的时候，嘴角带着笑容，似乎她不曾后悔过。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然而贾氏却是选择和贾琮一同离去，看向府邸内哀嚎声的下人，张合、审配二人心中一沉，当即便在原地把贾琮夫妻二人给埋了。

当做完这一切后，二人皆抬头看向贾府，心中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良久后，二人叹息一声后，便转身离去，二人行走在满是大雪的街道上，只是这一刻，审配却觉得这洁白的雪却是这般的碍眼。

大雪之下，看似一片的清白，但其中究竟埋藏了多少的污秽就不得而知。

“正南兄，你今后准备去哪里。”

来到邺城的城门口，张合看向审配，语气中带着沉重道。

“去雒阳。”

审配的回应很干脆，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注定在冀州无任何的成就，当年也就贾琮能容忍自己的性格，同时对自己委以重任，但是如今贾琮已死，审配准备前往雒阳谋取功名。

“儁乂兄有何打算、”

“去幽州投入公孙瓒麾下！”

张合回头看向府衙的方向，嘴角轻轻扬起，尽带着无尽的冷意，他还是要回来的，但是再次回来，他要重整乾坤，重复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