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能忍着,待时机成熟,便送王子师上路,他不曾顾忌我等士族交情,我等何必顾忌太原王氏的脸面。”
“正是这个道理!”
“..,....”
谯郡一处府邸内,来自于豫州各士族的代表人物都在窃窃私语着,想办法如何解决掉王允这个挡路石,移除掉眼前的障碍,他们今后的日子才能过得越来越好。
而谯郡谯县州牧府邸内,王允朝着眼前的老者微微颔首,虽然眼前的人已无官身在,但好歹也曾是当朝太尉,位列三公,且此子如今深受天子重用,在朝中人脉甚广,王允也不敢轻视眼前的人。
曹腾之子,曹操之父,先朝太尉曹嵩!
曹嵩捋着已经有些发白的胡须,看着油盐不进的王允瞬间感到有些头疼,随之看向王允道:“子师,你手段过于刚猛,有伤天和,且如此得罪豫州士族,恐怕你今后在豫州再无立足之地。”
曹嵩极是看重眼前的这个晚辈,虽然曹嵩为人圆滑,但是并不妨碍他欣赏一个正直刚正的人,这样的人虽然有很多的敌人,但同样也会让人感动敬佩。
故而,如今豫州的士族未曾有下三滥的手段谋害王允的性命,一方面则是因为王允的品性,第二个则是惧怕天子的手段,当日南阳太守张咨之死已引得天子震怒,大动干戈,王允要是命丧在豫州,他们可以想象得到他们将会面对来自于天子的怒火究竟是有多么的恐怖!
“何惧之有。”
王允批阅公文的手停了下来,双目平静的看向曹嵩,他当然知道曹嵩说这番话是为了他好,但是他既然敢在行此举,自然就已经想到了后果,百年之后,身后之事,于他何关,他眼下需要做的就是完成好天子所交代的任务,作为豫州牧,为天子牧守万民,定然是要做好这州牧之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