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作为整个天下位列顶端的二人,在永安宫中聊着家常,时不时的皇太后何氏偷偷抹着眼泪,在闲聊中,何氏慢慢解开了心结,也知晓天子的不易,何氏也时常自我责怪,悔不该听信张让等人之言,害的子差一点命丧小平津。
“母后,夜深了,早些休息,儿臣告退。”
子时时分,刘辩从永安宫中出来,轻轻擦拭掉眼角的泪水,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郭胜。”
“老奴在。”
刘辩在郭胜耳边低语数声后,郭胜一脸哑然的看向天子,眼神中带着询问,是否在确定天子所言是否有误,刘辩只是轻轻的点头,郭胜当即应允,今夜的月光格外的耀眼,倾洒在刘辩的身上,这一刻的刘辩仿佛是踩着月光而走,走向宣德殿内。
......
次日,雒阳城的街道,一年约三十的男子,看向自己的父亲,口中满是抱怨,不过,他也知道其父不易,一心想要报效社稷,
“父亲....”
看向自己的父亲,满头的白发,短短月余的时间,他断然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父亲,当了解过来龙去脉后,他则是无奈,他的父亲的想法是没有错,欲要用余生报效朝廷,倘若是换做先帝,或许能听得进去,但是他的父亲错了,他遇到的是当今天子。
“州平,不必多言,为父已错了,但你不同,你之才远胜汝兄,亦胜为父,陛下年幼身边虽有公达辅佐,但一人智短,由你和公达,为父可安心回冀州老家。”
崔烈叹气,自从当日在宫中,被天子一番话给惊的哑口无言的他,回到府邸后,良久未睡,辗转反复后,又用数月的时间,见天子的举动,方才明白自己错了。
不过正是如此,他才让次子崔钧前来雒阳,舍了这张老脸也要准备让崔钧入宫面圣!
“伯安兄。”
太尉刘虞府邸内,崔烈看向宗正刘虞,神情略显落寞,见到昔日好友这样样子,刘虞一时间五味杂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欲要开口安慰的时候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便让崔烈入了府邸内,不过,当刘虞见到崔丽身后的男子的时候,眼睛则是一亮,心中大约明白了崔烈此行的目的。
来到书房中,崔烈直接言明来意,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目光灼灼的看向刘虞,等待着刘虞的回应。
“威考兄,州平之才,我早就有耳闻,我还以为你一直会让州平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