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李儒的这番话,韩遂忽然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声在营帐内回荡着,随之,韩遂冷笑道:“文优,我敬重你,但你要是如此,便不要谈合作之事,我从来不和没有诚意的人合作。”
合则两利!
这个道理韩遂懂,但是懂归懂,他可是不想被李儒牵着鼻子走,一切看似都好像是李儒他们所施舍一般,委实让他觉得可笑。
“哦?”
李儒丝毫不恼,似笑非笑的盯着韩遂,韩遂所展露的态度让他有些意外,不过很快反应过来,李儒便知道这些年在凉州,韩遂过的太顺了,才不知道什么是危机感。
“难不成文约兄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
李儒戏谑的说着,犀利的眼神看向韩遂,犹如在看一个小丑一般,韩遂冷哼一声以作反应,在他看来,李儒就是在危言耸听,他和边章、北宫伯玉等人纵横凉州多年,朝廷数次率领大军欲要剿灭他们,但是到最后都是无可奈何,凉州之地,他们来去自如,岂能是这些朝廷的庸人能懂!
“皇甫义真如今贵为天下兵马大将军,手中握着数万的精兵,而今天子亦有中兴之象,若皇甫义真率领大军前来,慢慢的蚕食着凉州,依靠着朝廷雄厚的实力,文约兄你觉得你还有生路吗?”
“哼!”
韩遂忽然拍案而起,不屑的回应道:“如此,我就投降于朝廷!”
“愚蠢!”
韩遂说出这番话来,在李儒看来着实愚不可及,紧接着,李儒又说了一句:“文约兄,当今天子心性世之少有,其弟陈留王乃死在他手上,而他不过是造反未遂罢了,但还是被刘辩小儿亲手杀害!”
“而文约兄早已造反,在朝廷眼中,在刘辩眼中,文约兄就是反贼,况且,文约兄在凉州所造下的种种罪行,文约兄还觉得刘辩会放过你?”
李儒字字句句都在诛心,让韩遂连退数步,最后无力的坐在地上,当年造反完全是被迫,只是这条路一旦踏上,就没有回头路,这个道理,自始至终,韩遂都懂得,只是这些年,朝廷一直未曾剿灭他,慢慢的让他生出自傲之心,当年张温率领十数万兵马,尚且拿他无可奈何,韩遂有何惧之,但是他知道皇甫嵩领兵和张温领兵完全是两码子事。
想当年,大贤良师张角造反,九州各地三十立方、七十二路大小渠帅,协众数百万,浩浩荡荡,那一刻,天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