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别过头,不看几位。
宫远徵看着洛姝挡在自己面前,用手绢给自己擦去眼泪,温柔又坚定的身影。
“三位长老,请原谅洛姝的鲁莽,我虽不算是宫门中人,但我自小明白一个道理,一个家,聚在一起,互相信任,互相帮助,是齐,是力量,否则就是一盘散沙。
宫门上下辈出人才,不管是羽公子也好,远徵弟弟、尚角公子,连同商宫的宫紫商大小姐皆有自己的常人之处,明明大家都有自己的好,都有别人没有的,都是宫门中人,为何如今争锋相对,洛姝不明白。”
三位长老互相看了几眼,摇摇头,叹口气,也许是从那传闻‘宫子羽不是执刃亲儿子’开始的吧。
紧接着洛姝看了眼到底昏迷的贾管事,“金繁侍卫,可否将此人下颚卸下,我怀疑他口中有毒,此人有问题。”
金繁看了眼宫子羽,迟疑,宫远徵冷哼一声自己动手,果真发现他藏于齿间的毒囊。
“这...”长老们皱眉,宫门里面谁会没事让人咽下毒囊以防秘密被暴露。
洛姝看了眼懵圈的宫子羽,继续道,“他方才听到徵宫的毒药就想跑,看来是贪生怕死之人,但口中又肯含下毒囊,说明给他毒囊之人,对他很重要,他哪怕死都不会暴露这人,而他仅是因为羽公子的几番询问,连宫门的审问都没有经历就说出幕后之人是远徵弟弟,说明指使他的人压根就不是远徵弟弟。”
“那这也可能是宫远徵的计谋。”宫子羽有些不甘心。
“宫子羽大人。”洛姝冷漠的看向他,“身为执刃,第一时间不是怀疑一个血脉以外的人,而是怀疑自己的兄弟,哼,未免有些太天真了。”
宫子羽对上她失望的眼神,回避,不再说话,但是态度已经软了下来。
洛姝这回直接跪下,朝着三位长老。
“洛姑娘这是何意,快快起来。”月长老站起身,皱着眉。
宫远徵和云为衫都想去拉她,被洛姝制止住,“这是我应当受的,我是宫门外人,又在执刃大殿与几位大人相冲,是我的不是。
最后我想说一句,宫家因为长期居于旧尘山谷,连同宫门上下所有人心思有些单纯,或者说,有些愚钝,外面,可比宫门复杂的多,我虽一直拘于小小的石榴镇,但行医几年,形形色色的人我看得比几位大人多,人性是难以捉摸得,他可以把自己想给你看的表现出来,世人没有读心之法,难懂人心,请三位长老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