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槐啊,王平不过一个库房大使,不入流的小吏目,你觉得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监守自盗吗?”
这话将李大槐给问住了,过了半响才回道:
“可是,从目前的所有线索看,王平有重大的嫌疑,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突然就变得有钱了,而且还能在外头养小妾。”
贾芹又问:
“姑且就算他是监守自盗,你觉得,他一个小小的库房大使,如何卖得掉如此之多的兵甲,他要卖给谁,才能在短期内获得如此多的现银?”
李大槐听得憋红了脸,半响,小心翼翼地回应:
“卑职猜测,肯定是最近有买家找到了他,让他偷一批盔甲出来卖。”
贾芹摇头:
“一个小小库大使,还没有这个胆子,偶然做出这样的决定,除非他是急着要钱,可你也看到了,他拿到钱之后,是在享受。”
李大槐再次愣了愣:
“大人,您的意思是,有人和他长期合作?”
贾芹眯了眯眼:
“比起查明到底是何人在偷盗这些兵甲,我更好奇,是谁故意将此事捅出来的?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这话听得李大槐云里雾里,实在是跟不上贾芹的思维,到最后干脆沉默不语。
一时间,整个雅间陷入了沉寂。
良久。
李大槐才恭敬请示:
“大人,请吩咐,卑职接下来该怎么做!”
贾芹看了看他,说道:
“你既然认为这个王平有重大嫌疑,那就去查清楚他的罪证,咱们兰访寺办案,可是需要讲究真凭实据的,光猜测没用。”
李大槐脸色变了变,弓腰应承:
“是,卑职明白。”
说完,便准备离开。
贾芹则摆手:
“不要急,坐下来喝杯茶再走。”
李大槐虽觉得有些奇怪,却也不敢违逆,小心翼翼地坐下,端起茶杯就想一饮而尽。
贾芹再次提醒:
“诶,品茗可是雅事,岂能如牛饮水一般?得慢慢品尝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