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将军,你果真要如此绝情?”
安良庭正色回应:
“非是本将军绝情,而是国法律例不容争辩,倘若人人都讲情面,那还要国法律例做什么?”
听了这话,周八裨冷道:
“很好,既然如此,那本官就跟安将军公事公办。”
“安将军只负责京兆府的安定,这种私通案件,理应由我京兆府府衙来审理。”
“还请安将军将此案移交给府衙!”
安良庭早猜到他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回道:
“恕本将军难以从命,这件案子,是本将军亲眼目睹,抓来他们两个,是为了维护京兆府地区的安定祥和,本将军有权亲自处决,用不着移交给你们府衙了。”
周八裨脸色微变,直盯着他:
“安将军,你果真要如此办吗?就不怕本官上书皇上,参你僭越办案,滥用职权?”
安良庭毫不畏惧地看着周八裨:
“本将军就等着你去弹劾我了!”
之所以如此有底气,是因为安良庭知道,如果周八裨真的上书皇帝弹劾自己,那么这件案子必然会传到如今的皇帝靖平皇帝耳中。
如此一来,哪怕靖平皇帝最后觉得他做得不对,净虚和李衙内两人也绝不可能有好下场的。
而他最多被靖平皇帝申饬一番。
周八裨自然明白其中的利害,怒瞪着他,一时无言。
过了良久,这才咬牙询问:
“那本官进去见我小舅子一面总可以吧?”
安良庭摇头:
“不行,你那小舅子既然犯了和尼姑私通的重罪,那就是重要罪犯,不允许家属探视的,这可是规矩,本将军也不想破例!”
周八裨听了,一时气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说着,起身,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