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虽然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但漠北主将更换,对他们这些旧部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再加上他总觉得将军的死太过蹊跷,宋淮安征战漠北这么多年,怎么会死在突厥人的手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宋云铮还在闹,真是令他头疼不已。
“你说将军是因我出的雁门关,此话何意?”
姜沅沅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这么大一口黑锅,她可不要背,不然将来怎么在将军府立足?
到时候人家都说宋淮安是因她而死的,她可就成了害死北齐战神的千古罪人了。
宋云铮的手紧紧握着,眼中满是不甘,可惜唐丰白挡在他面前,不让他发作。
“总之我不会同意这个女人留在将军府,更不会同意她给父亲扶棺,她不配。”
紧握的双拳舒展开来,少年别过头,若不是他听到父亲说,那些突厥人是奔着这个京都来的姜小姐,是为了她手里的一样宝物而来。
他也不会知道,去雁门关外迎击突厥的起因是因为她。
如果父亲不出雁门关,也许也不会有事,一切都是因为她,所以他断然不会同意这个女人去碰父亲的棺木,更不会让她留在坞城的。
姜沅沅听到他的话,眼神有一瞬变了,却在唐丰白转身过来时又转为刚刚的模样。
“京都到坞城千里之遥,我来坞城是为了嫁他,而不是守寡,我一个闺阁女子,从未行过如此远的路,这千里的路走到这里,只为将军,你说我害他,我怎么会害他?”
“我从没想过,来到坞城,会是喜堂变灵堂,红衣变素衣,更没有想到我的夫君尸骨未寒,他的孩子却指着我的鼻子说我不配嫁他。”
女子摇着头,紧咬唇瓣,一张小脸煞白,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她说的情真意切,听得人也是伤心不已。
哪个女子不期盼自己嫁人的样子,她身上的嫁衣红艳犹如天边彩霞,暗藏的金线在光的照耀下若隐若现,一看就是花了功夫的。
如今倒好,喜轿抬进来,不是拜堂却成了哭丧,谁能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