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成文没有迟疑,“朝中一切正常,并没有什么变故。”
“哦?有些话成文该说便说,不用给太子留面子。”
马成文想了想,说道:“要说变故,严大人像以往一样在朝中喊缺钱,被太子勒令盘查户部支出,现在忙得焦头烂额。”
“呵呵,这事我听太子说过了,这事双方都有问题,我已经批评过太子了。”张定天笑呵呵的说道。
马成文心想太子既然都与你说了,又来问我做什么?马成文的脑筋转的极快,很快就想清楚其中的关键,恐怕是皇上对太子有些担忧,换句更直白的话,就是不信任!
想到此,马成文索性将太子监国以来的事一件件详细的说给张定天听。
张定天轻轻点着头,与太子说的一一对应,基本都能对上,只不过有些小事太子并没有与自己提起,尤其是关于开奖的细节,太子只说非常成功,匆匆说了几句,又说要忙着去搞凭证,现在听马成文说来,开奖的过程的确非常公正,百姓们非常满意,没有发生什么恶劣情况。
“那凭证又是什么?”张定天问道。
说起凭证,马成文又来了精神,“皇上,这想法可真是绝了,容臣慢慢与你说...”
......
马成文走了,留下张定天依旧倚靠在床头,只是一言不发。
皇后看出张定天有心事,只是默默坐了过来,没有说话。
张定天悠悠道:“朕是不是老了,或许不适合再做皇帝了?”
皇后连忙道:“你可千万别这么想,你天生就是做皇上的料,当初你们五兄弟,为何是你做皇上,他们做王爷。”
“那不过是朕运气好罢了。”
“连上天都选你做皇上!”
“呵呵,朕现在觉得自己还不如天儿。”
“皇上,难道你盼着天儿远不如你,那将来这天下还敢托付给他吗?”
张定天笑了笑,觉得心中的郁闷有所缓解,“这样说来,还是朕心胸狭隘了!”
皇后开玩笑道:“可不是么,哪有吃儿子的醋的,他越有本事,你应该越欣慰啊,之前大哥在京城的时候,逢人就夸他儿子如何如何了不得,也不见得他像你这样!”
“哈哈哈,说起大哥,朕就想笑,的确如此,逢人就说自家祖坟好,朕当时还想没准真是,后来凑在一起,老五说大家的祖坟都是一个啊,朕这才反应过来,真是太好笑了!”皇后也陪着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张定天似乎看开了许多,“朕之前听闻大哥在齐州什么事也不管了,全让张阳接手,甚至齐王的令牌都给了张阳,那时还觉得大哥做的对,朕也该趁着不糊涂,放手让天儿去做,可真到了这时,反倒是做不到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