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五女都忙着清缴城中和闽地的余孽,而我则一直和钱元溪腻歪在一起,期间钱元溪一直在各种委婉的向我求情,让我不要迁怒、怪罪他的哥哥们。

这样舒坦的日子过的真快,直到第三天下午,我临出海之前,五女和钱镠以及钱元瓘才来找我。

“公子,这是我们这三天的战果,请公子查阅。”众人落座后,王汐虞不知道从哪拿出一本厚厚的奏呈来。

“好了,还是老样子,看我就不看了,你们直接说你们这三天的战果吧。”我看着厚厚的奏呈直皱眉头。

之前在潭州的时候,我有一次打算去找王汐虞,看看她们姐妹俩最近怎么样的时候,我在她的房间里的桌子上看到她要呈送给我看的山海阁的月报。

当时也怪我手欠啊,我为什么要拿起那一本“万恶”的每月收支月报。只见王汐虞在收支月报里,先是详细的记录了山海阁的建设情况、然后是沧玄州的各种商品的生产情况、最后才是详细的在各州府的山海阁的收支情况。

到这还没完呢,在最后结尾的部分,她还把对转变山海阁部分的经营理念和各种商品的改进办法给写上了,甚至还写上了原因,她就这样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十多页纸啊,我知不知道她从哪弄来这么长的奏本来。

“根据公子的王令,我们将吴越之地一府十三州的全部涉案官员依法查办,共抓捕涉案各级大小官员三百八十六人,查抄府邸四百二十一百座,暂扣各级大小官员家眷六千九百五十八人,抄没黄金十万两、白银四百一十七万两、田产二百九十二万亩、古董字画六千七百五十五件,另有珠宝玉器等四十三箱。”王汐虞看都不看奏报,就像背书一样将这些好东西给念出来了。

“钱老哥,看来你这真的是富得流油啊。”我心情一好,忍不住调侃钱镠两句。

“小王知罪,还请殿下责罚!”钱镠被吓一跳,立马跪下了。

“哎哎哎···钱老哥,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知道你之前也是迫不得已,毕竟上上下下都需要有人做事,你也需要那些新兴世家大族的帮助。”我扶起钱镠,开玩笑般宽慰钱镠。

“殿下,这是我那些不成器儿子们的官带印绶以及掌兵的信物,还有他们的家产,还请殿下饶我那些不成器的儿子们一命。”钱镠让人将东西全部端进来后,又跪下了。

“钱老哥哎,钱老哥啊,你这就是当局者迷、关心则乱啊,钱老哥你想想啊,我当初要是真的要对你的那些儿子们动手的话,那我早在明州的时候就可以动手了,又何必等这么久呢。”我又扶起钱镠后,给他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