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怡婷烦躁的翻身把被子往上拉,蒙住头继续睡。
原身也叫秦怡婷,十七岁,家住黑省安阳市安井镇红石公社福山大队。
根据昨天的时间,现在才五点半左右,村里春忙快要开始了,被冻了一个冬的地要开始耕种。
大家都的早起,去挖地,现在的农业不像后世都是机器,全靠人一锄一锄挖,劳苦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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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几个女人围在厨房灶台转,小一点的就在外面扫地喂鸡。
一个瓜子脸,身形瘦弱十六七岁的女孩双眼恶狠狠的盯着前方一排房子说道:“三姐命真好,天都大亮了,还没起来,每天还有一个鸡蛋吃。”语气中带着不平厌恶嫉妒。
现在家里养鸡可不是想养多少就养多少,而是按人头规定数量,鸡蛋平时还要卖了换油盐,家里只有过生过节才有鸡蛋吃。
秦怡婷不同,体弱,医生说必须仔细精养,营养也要跟得上,所以每天有个鸡蛋。
“光在这里说,有屁用,一天到晚是会眼红,鸡喂了,小心等下奶出来。”另一个扫地的女孩嫌弃的看着她说道。
一天到晚只知道哔哔叭叭,光说不做,有本事就去闹,在她耳边说有屁用,听的她心烦。
瓜子脸秦双双被怼了,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秦月月,气冲冲的去屋檐后喂鸡,心里也委屈的不行,凭啥一家人,都差不多大,只有三姐命好,不用做事,还能上过初中。
她爸还是会计,为家贡献最多,她还要每天从早忙到晚,秦双双嫉妒的脸扭曲。
为什么她就没有投胎到三婶肚子里呢?
秦月月见秦双双走了,眼底泛了个白眼,继续扫地,她心里不羡慕三妹吗?
她羡慕的要死,明明是农村的,一个女孩子却能读初中,能不用下地干活,能睡懒觉还没人说。
可她除了羡慕能怎么办,三叔三婶那护短混不吝的性格,她敢闹,三婶就敢揍她,三个人还敢躺着不上工,谁都拿三房没办法。
没吃的他们抢,三婶敢拿斧子劈开奶奶的锁。
奶奶也拿他们没办法,最后也只有他们这些闹的人退让,割地赔款,闹一通什么好都讨不到,得不偿失。
好在只要全家不找三妹麻烦,三叔三婶还是挺好说话的。
秦怡婷再次醒来,天已大亮,外面没有响动声,应该都已下地干活了。
六八年,是文化大革命时期,土地资产共享,批斗资本,斗地主,红卫兵,革委会,大学停考,知识青年下乡等等,都发生这个时期。
后世她看过小说,不过这个时空也是平衡时空,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比如,最高领导的名字她听都没听过。
在后世,谁不知道开国领导人的名字,谁不用钱,三岁小孩都知道红纸上的是谁。
不过这些都离她太远,她只需要在这一亩三分地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外面世界再乱跟她关系不大,她家八代贫民,根正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