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舒应龙干什么吃的!青州府参将史可良战死,官兵尽没,现在临朐县也岌岌可危。
之前日照和莒州两地,算是贼兵偷袭,丢了不算他的责任,这都进入腊月了,他还不能收回失地,还想怎样?
怎么有脸上书朝廷,继续索要军费和武器!”首辅于欢吉在内阁中,拍着桌子对其他阁臣愤怒的喊道。
“大人!既然已经这般境况了,再说这些也于事无补,我们只能调集周围州府的守军,别让贼兵蔓延出青州府,不然……
青州府又临近运河,如果运河有事,北直隶和京师可就动荡不安了!”吏部尚书于光,完成了南直隶的差事后,已经返回了京师。
此次南直隶之行,收获颇丰,老家又多了几万亩良田,另外还给皇帝带回了百万两银子。
“大家说说,我们该如何跟陛下交代!”首辅于欢吉最后无奈的说道。
“这个……还需从长计议。”
“淮安府那边的战事如何了?”
“还在安东卫城那里焦着,淮安府的官兵攻不进去,贼兵也打不出来。
这是唯一的好消息了,安东卫的贼兵攻破了日照和莒州两地之后,也是龟缩不出。诸城和夏河寨前所两地的守军现在没有发生交战。”
“也就是说……,经过了三四个月的苦战,我们已经把贼兵困在了青州府境内,没有让他们流窜到其他地方!”礼部尚书侯卿溪突然面露喜色的问道。
“哎……,确实!如此……我们也不是没有战果啊!哈哈……”
就这样,经过阁臣们的润色,万历皇帝案前就有了这么一份四平八稳的关于青州府叛乱的奏报。
另外,从南直隶也上了一份奏疏。
“《请置千斤红夷大炮疏》,……臣听闻近万淮安府官兵,苦耗百日不能攻陷贼兵所据卫城,又因贼兵火炮犀利,官兵伤亡甚大……
臣心忧国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今听闻海外吕松有红夷名曰佛郎机人善铸火炮,其重五千斤,炮子重十斤,一炮击发,糜烂数十里。
……臣启奏陛下,召佛郎机人为朝廷铸炮,战时紧急,或遣一小吏前去两广之澳境从佛郎机人手中购置大炮!
……臣松江府府尹徐念西叩拜陛下……”
“骆迅!贼兵火炮真如此犀利?想我堂堂大明还不如一小撮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