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里安，我那个愚蠢的妹妹给你的身体好用吗？”

阿德里安把头垂得更低，没敢答话。

“她可以给你，我就可以从你这里拿走。”路西法的目光向下巡梭，落在他的一只腿上。

阿德里安只觉得左腿一凉，一股脓绿色的血水顺着赤裸的脚掌淌向地面，露在法袍外的脚趾，再度变成了森森白骨。

“大领主！”阿德里安的声音有些颤抖，抬起眼惶恐地看向路西法，“绝冬梦境就在火山口里，无论前世还是今生，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领主，为了我们远古之神的遗民们能重铸辉煌，绝对没有任何的私心。”

路西法深蓝色的竖瞳仔细凝视着阿德里安的眼睛，半晌，才悚然一笑，挥散了阿德里安身上的薄雾，道：“什么东西，我赐予你，才是你的，你只有乖乖听话，你想要的，才能实现。”

阿德里安深深垂下头：“属下谨记。”

路西法转向白夫人，微微眯起眼睛：“去吧，带上绝冬梦境，让我亲爱的杂种妹妹好好做一个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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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长廊中。

殷宴寒和裴骏霖对视一眼，那个红毛果然什么都知道。

贺旸皱眉道：“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的？”

景抱臂往墙上一靠，笑道：“哥哥，你有事瞒着我们就罢了，怎么连姐姐你也瞒着啊？”

茕对他们的质疑充耳不闻，只是看着艾晚心的眼睛。

他漂亮的眼睛中，挣扎和痛苦交织纠缠。

如果，如果她追问的话，自己会全部告诉她吗？

所有人都在等艾晚心说话，她轻叹一口气，略显惋惜地说：“差点以为可以无痛当妈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