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让她关注的，是一直跟在易慎守身旁的圆脸小男孩。

“他是不是就是袁小旦？”谭海如枯柴般细瘦苍老的手紧紧抓住言书培的胳膊，眸中闪动着灼热的火苗，“你叫他过来。”

言书培无法，只得将袁小旦招了过来。

袁小旦大汗淋漓地跑到近前，还没等他叫人，谭海如便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问道：“你那篇文章，那篇文章是怎么写出来的？”

袁小旦懵了一瞬，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他的视线有些慌乱地瞥向不远处的艾晚心。

糟了，姐姐没有跟他说，如果别人问起那篇文章来的话，他应该怎么回答呀。

姐姐让他帮忙发表论文，又只署了个笔名，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作者是谁的吧？

可是这样水平的成果，绝对会震撼整个科学界的，姐姐连这个也不在意吗？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有礼貌，谭老在问你话呢，你眼神飘到哪里去了？”谭海如年轻的助手看袁小旦支支吾吾就是不答，烦躁地说道。

就这样的小屁孩，能解决他们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你很有礼貌吗？”一把冷冽清透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艾晚心在她的哨兵们的簇拥下，大步走了上来。

年轻的助理吓得一抖，语气立刻软了下来：“我...我是有点着急了，没有责问他的意思，真的。”

艾晚心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她冲袁小旦一招手：“小元旦，来，到姐姐这里来。”

袁小旦立刻颠颠地躲到了艾晚心的身后，小声说：“姐姐，他们问我那个，我不知道该怎么讲......”

艾晚心颔首，示意她知道了。

她转向谭海如：“如果你是指科学院BBS上那篇文章的话，是我让他发的。”

“是你？”

“心心？”

在谭海如的临时实验室，言书培也读到了那篇文章，他知道就算袁小旦是少年班的天才，也不可能一下子跨界到神经生物学界，写出那种水平的文章来，但他更没有想到，那会是艾晚心让袁小旦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