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惊,连忙起身坐到他的身边,担忧地问道:“怎么还严重了?”
拓跋茕合上掌心,在黑色的T恤肩膀上把嘴角的血痕擦干,摇摇头,道:“小时候落下的病根,没事的。”
“什么病根?”艾晚心果然追问道。
拓跋茕轻轻叹了口气,说:“我们族人世代生活在大山里,条件很差,母亲生我的时候难产,却遇上大雪封山,叫不来医生,我刚出生,她就没了。”
“父亲伤心绝望,将我扔进雪地里冻了一夜,后来我是被族里的祭司捡回去,才勉强活了下来,也是这样落下了病根。”
艾晚心心疼地说:“后来呢?”
“后来,祭司说我亲缘薄,克父母兄弟,此生不能再回自己的家过活,给我取名为茕,将我带到六岁。”
“六岁的时候,祭司也魂归天地,我偷偷跑回家,隔着篱笆看见,那个我应该叫爸爸的男人,正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乐呵呵地逗他玩。”
拓跋茕似是陷入了回忆之中,漆黑深邃的眼睛定定看着窗外。
艾晚心也没和他打招呼,就将恒星球埋进了他的肚子里。
她将手贴在拓跋茕的肚子上,轻声道:“没事,我先给你把病治了,以前也有人说我天煞孤星孤独终老,咱不听他们的,出门在外,亲人都是自己找的。”
一阵柔和的白光亮起,艾晚心一边从他坚实的腹肌缓缓往上,抚上他雕塑般饱满但并不贲张的胸肌,一边豪迈地说:“以后我就是你姐,你就是我弟,这不就齐活了吗?”
“噗——”裴骏霖死死捂住嘴巴,用尽了力气才没让自己笑出声。
臭小子,叫你耍心眼。
拓跋茕脸上有一瞬的空白,他按住艾晚心的手,摇头道:“我们族祭司是很灵的,你对我这么好,我不能害你,而且,我比你大。”
艾晚心不是很信任地说:“真的吗?看看身份证。”
拓跋茕还当真从裤子口袋里把身份证掏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