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曲阳城中
一处宽大的房间内,散发出浓烈的草药味,门外,地公将军张宝,和张角的一众亲卫,守在门外。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
一童子对着众人说道,“天公将军请诸位进去。”
张梁急忙大跨步来到屋内,屋子里一阵冲鼻的草药味道,张角脸色憔悴嘴角发白的依靠在床榻之上。
张宝过去握住张角的手,眼眶湿润的说道,“大哥,你感觉怎么样?”
“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将军(天师)。”一众亲信紧随张宝后面,看见张角如今模样,皆是面色悲戚的跪拜在地。
张角这个人在黄巾军当中威望极高,很多部下都愿意为他效死。
“昔日,我欲拯救天下百姓推翻汉室,各地纷纷响应,杀官兵占州府,速度之快,气势之盛,何其壮哉。”
“不想才过区区半年,各地纷纷兵败,官军反扑,如今朝廷大军在侧,而我重病在身,黄巾之势去矣。”
“大哥,不必如此悲观,如今各地虽被官军平定,然而颖川汝南等地还在对抗朱儁,广宗城内有梁弟十万精锐,下曲阳还有我等五万精锐,河内,青州等地除去幽州外,仍然有我黄巾数十万众。”
张角此时已经没有再听张宝的话了,他知道,如今黄巾已经不如刚起事的时候势如破竹了,各地官军已经反应过来,加上各地豪杰士林纷纷誓死抵抗,黄巾如过街老鼠一般。
甚至于百姓也对他们深恶痛绝,张角此时突然想起了那年刘隽对他说的话,内心竟不想被他一一说中。
张角望着屋顶,喃喃自语道,“也许,那时候他便看出我等不能成事了吧。”
张角回想起来起事以来黄巾的种种行为,烧杀掳掠竟和盗匪无异,不由得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眼神黯淡下来。
张梁和张角的一众亲信在一旁皆是神态悲伤。
“报,人公将军派人来报,广宗汉军围困广宗,但接连战败,皇甫嵩更是亲自败下阵来,军心大震。”一名黄巾在门外禀报。
“好。”一众黄巾将领开心大喊。
就连张角脸色也是恢复了一些血色,“告诉三弟,不可放松警惕,要小心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