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家兄少时立志匡扶汉室,然如今家兄身死朝局混乱,我虽有心匡扶社稷,亦可护一方百姓,但是天下受苦百姓何其多,凭你我这等聊聊几人,救的了这天下吗?”
“哎,授何尝不知,奈何如今只能困身于此,护的一方安宁也好。”沮授摇头叹息,杯中酒一饮而尽。
刘隽盯着沮授思辰良久,忽而站起,“隽今日有一言欲说与兄长,还请兄长指教。”
沮授看刘隽神色严肃,整理了一下衣衫正襟危坐,“子安但说无妨。”
“昔日王莽篡汉,百姓潦苦,各地义军分起,世祖光武皇帝最终推倒伪汉而建新朝,汉代秦,秦合六国,每逢乱世,我华夏之大地必出英雄豪杰,纷纷崛起扫除奸佞,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而今我大汉风雨飘摇,各地盗贼蜂起,天灾不断饿浮漂野,百姓流离失所易子而食,民心将失,若有人趁此登高尔呼,乱世来矣。”
“什么!子安所言实在危言耸听!”沮授闻言大惊,不敢置信。
刘隽不以为意继续说道,“兄长稍安,隽乃是为时事所分析,兄长可知太平道教。”
太平道教在河北一代尤为昌盛,教众百万,沮授怎能不知,在联想到刚刚刘隽所说的话,拍案而起,“太平道欲谋反乎!”
“待我速速写信送于朝堂。”
刘隽伸手拉住沮授,“兄长且慢,且不说朝廷是否会相信,我等所言只是猜测,万一这太平道未谋反,这百万姓名岂不是枉送于我等之手。”
沮授闻言冷静下来,确实如此,如今最好便是静观其变,“子安可是在韬光养晦,只等乱世到来,而如蛟龙出海,龙腾万里乎。”
刘隽见沮授直直盯着自己,看穿了自己的想法,心中感叹,不愧是顶级谋士。
刘隽也不遮拦,爽朗道,“正是,如今世道不破不立,若乱世来临,我必相邀天下有志之士,踏平乱世扫除奸佞,匡扶汉室!”
“乱世,你可知有多少百姓会死于战乱。”沮授大怒。
“如今百姓可有少死?”
“你……”
“不破不立,长痛不如短痛,守得一地之百姓一时,不如护一国之百姓万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