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后来,父亲迎娶了娘亲进门,在之后的三年时间里,多亏有娘亲无微不至地照料着年幼的我,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和关爱。”
娘亲自然深知,这整整三年时光,于一个懵懂稚嫩的孩童而言,无疑是其茁壮成长历程之中最为关键且至关重要的阶段。正因如此,在儿子那颗纯真无邪的心灵深处,娘亲宛如温暖的阳光、轻柔的微风,成为了儿子生命里最亲密无间的存在,娘亲便是儿子唯一认可的亲生母亲。
然而,令人惋惜的是,娘亲后来不得不返回遥远的江东。自那时起,子龙叔父与相父便肩负起了悉心照料我的重任。
娘亲或许并不知晓,就在娘亲刚刚离去之际,我如同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悲伤与惶恐。那段日子里,我整日整夜地与相父等人哭闹不休,涕泪横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我要娘亲!我要娘亲回来陪我!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些天,无论子龙叔父如何安抚劝慰,亦或是相父怎样耐心开导,都无法平息我对娘亲深深的思念之情。
如今回想起来,当时自己那般任性胡闹的模样,着实有些可笑。可正是因为那份对娘亲浓烈而真挚的依恋,才让年幼无知的我表现得如此放肆吧。”言及此处,刘禅突然间轻笑出声,笑声中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惆怅与感慨。
刘禅泪眼朦胧,声音哽咽着继续说道:“想当初,父亲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夺取了益州这块宝地,随后便派人将孩儿接至成都团聚。然而,当孩儿满心欢喜地抵达时,却惊愕地发现父亲竟已另纳如今的吴太后为正妻。那一刻,孩儿的内心深处不禁涌起一丝排斥之情。毕竟,亲生母亲怎能如此轻易就被取代呢?
平心而论,吴太后待我确实不薄,但在孩儿心中,娘亲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更不是任何他人所能随意替代的!正因如此,待到儿子继承皇位之后,便迫不及待地亲自赶赴荆州,只为恭迎娘亲回到成都,让孩儿得以尽孝膝前,悉心侍奉。
回首这十几载光阴,我大汉王朝的国力蒸蒸日上,日益昌盛,而儿子本人亦深感无比愉悦与满足。
如今,儿子上有慈爱有加的娘亲可供孝敬,下有乖巧可爱的儿女需要照料呵护,身旁更是有星彩和银屏这般温婉贤淑、貌美如花的娇妻美妾常伴左右,真可谓是享尽人间清福,生活美满如意。
可谁知天意弄人,上苍竟是如此不公,竟让娘亲不幸染上这等重疾,危在旦夕。得知这个噩耗之时,儿子只觉五雷轰顶,肝胆欲裂,悲痛之情难以自抑。
儿子实难接受娘亲即将离我而去的残酷现实,娘亲,你千万不能丢下儿子一人孤苦伶仃!”话未说完,刘禅已是泣不成声,再度放声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撕心裂肺,令人闻之心酸不已。
孙太后泪如泉涌,声音颤抖地说道:“我的儿啊,如果说为娘如今就要离开这人世,那心中唯一有所牵挂和不舍的便是斗儿你呀!”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刘禅的脸庞,眼中满是慈爱与眷恋。
“娘亲!”刘禅悲呼一声,扑进母亲怀中,两人紧紧相拥,痛哭流涕。他们的哭声在宫殿里回荡,仿佛要将所有的悲痛都宣泄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孙太后才稍稍平复心情,缓缓推开刘禅,用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强打起精神道:“为娘去后,还有几件事情想要托付给你,希望你能替我完成。”
刘禅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母亲,重重地点了点头,哽咽着道:“儿子一定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做,请娘亲放心。”
“这第一件事,请你给我简单的修建一座坟墓,不必让我和你父亲合葬,就让我单独待在一个地方吧。坟墓千万不要奢华,越简单越好,也不要什么陪葬,就将我平时用的衣物放在棺椁内和我一起下葬就行了。”孙太后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