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瑾这才转头看了眼诸葛恪道:“为父已是风烛残年又没什么事情做,钓钓鱼打发打发日子不是很好吗?”
“只是父亲要辛劳来了。”
“其实钓鱼更能静心,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
“孩儿许久没见父亲了,最近心中也有点烦闷。”
“烦闷的人是不能钓上鱼的。”说着将鱼竿一拉,只见又钓上了一条鱼。
诸葛瑾将鱼竿重新抛入小溪后道:“不过你现在烦闷自然是正常的,为人臣者心中自然要装着家国天下岂能不烦闷?若是你心中不烦闷反而说明你是个尸位素餐的臣子。”
“父亲说的是,只是如今我大吴国运日衰,再这样下去孩儿真的担心早晚江山易主。”
诸葛瑾叹道:“为父当初就极力反对陛下违背盟约进攻大汉,陛下执意不听这才主动辞去了大将军的官职,结果和我预料的一样,我们被大汉打的节节败退,只能割地赔款,现如今竟然连荆州都丢了。可叹周公瑾、鲁子敬、吕子明、陆伯言四位大都督的心血都白流了。”
鱼竿动了动,很快又平静了。
“当年我和你二叔父、三叔父在隆中重逢时还相约两国永不复战呢,现在你二叔父仙逝了,为父在九泉之下真不知该如何与他相见呢。”说完,想起二弟落下了热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