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宋时予狐疑地握着保温杯看他。
伽闻眉眼染上笑意:“真的。”
“没有骗我?”
“没有。”
宋时予听闻这才放下心,又喝了一大口,转而笑意晏晏递到男人唇边:“哥哥,你也喝。”
伽闻掌心取过保温杯,看着脸上散去乌云扬起笑意的Beta,唇线也跟着很轻弯起。
他没告诉他的小妻子得贴一辈子,手术也只是修复永远无法做到完好如初,带来的生不如死痛楚和紊乱也将伴随身体一生。
但,有他在,痛便是新生。
出院的前一天,廖清茴也不知从何得知这闹得生死两离难看的人又缠到一块去了。
气的是半夜不睡,一连好几通电话打过来,劈头盖脸给宋时予一顿骂。
骂他是不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骂他是不是医院消毒水喝多了,把脑子也洗了。
是不是还要再继续承受一遍之前的痛苦,像个望夫石日日盼着他回到你眼睛里。
宋时予握着手机,悄悄觑了眼还在输液的Alpha,反手合上门,默默走到医院走廊,认真向人解释了遍前因后果。
告诉他,这次是整整四年无数个分分秒秒,深思熟虑的肯定。
不是一时兴起。
电话那头听完久久未言,很沉默,很沉默,寂静带着电流的听筒里,只有一声很清脆的嚓——声。
是火机扳动声,随后是烟草过肺吐出的呼吸。
他问宋时予:“你想清楚了吗,人生没有几个四年,一颗心也无法接受一而再的经年久痛缝合。”
“Alpha再次攥住就永远不会放手,你想清楚了一切,完完本本拿出整颗心爱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