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捂住唇忍下哭腔,伸手去触摸拂过上方凹凸不平整的沟壑。
到底是对心爱之人的触碰敏感,因而哪怕指尖力度再轻还是被发现了。
“哥哥...”
伽闻捉住他手,黑沉的眼很晦涩,沉下身,强势地将人禁锢在床头压了下去。
缠绵缱绻地亲吻宋时额头,鼻梁,以及眼尾的那颗红痣。
用行动和溢满深邃眼瞳的柔情告诉他:“不疼,别难过。”
“疼...”宋时予后背贴在抬起的枕头上,被迫仰起头,眼圈通红,替男人的身体反驳。
浸满泪水心疼地望向男人那片被刀割的区域,一滴泪也在此刻骤然滑落。
坠于下颌,掉在男人手背上,发出很轻的咝啦熄灭声。
“好疼的,这么大的一条疤,当时为什么要...为什么...”
咬烂的桃子变为淋漓发亮的鲜红果肉,随着汁水一点点从下颌滑落
怎么又惹哭了呢。
伽闻无奈叹笑了声,手指滑动到男生眼尾,意惹情牵地掌心往下扣入到对方白嫩光滑的后颈,薄茧的手指很暧昧地捏了捏。
“我爱你,我爱你宋时予。”
“这么多年,我还是爱你,每一天都爱你,每一分每一秒都爱你。”
“见到你心跳就吵的要命,离开你就如死水静谧无声。”
“好吵的,怎么能那么吵,嗯?”像是祈求眼前罪魁祸首给予一个答案
男人手指抚摸他白玉耳垂,又无可奈何地败下阵来。
“可怎么又那么爱你。”
他只说爱,把这形同质问的现场变成了陈情剖心的地点。
“可是,有爱也疼的...我好难受,哥哥...好痛,好痛的...”宋时予低低抽泣,身心俱疲的身子无法再多说一个字。
半点没能承接住那双墨似的深瞳里,探别多年的爱意。
爱让他与心爱之人共感。
这种共感无法与之言说,他就是感到痛了。
划开xian体硝烟味弥漫的痛,捅到骨肉分离痛不欲生的痛,以及意识模糊走马灯生死前的痛。
全部都从皮肤表面的张合毛孔里往里渗入,丝丝缕缕密密麻麻的疼,已经和心脏血肉融为一体。
然而呜咽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抽噎,便被骤然而来的吻吞入腹中,通通倾诉给了体内的骨骼,化为由血液眷写的情书和讨伐。
这个吻很温柔似三月春风,六月暖流,不带任何掠夺性质,和男人轻哄的那句:“乖孩子,别怕。”混在一块时,哄得怀中人只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