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予手抓在胸口病号服,一把攥住护士手腕,黑漆瞳孔扩张:“他人呢,他在哪!”
“您说的是谁?”护士瞧对方这面色尽失的脸,没来得及隐瞒,手腕一阵晃动,又是一阵嘶声。
“我问你他在哪!”
护士疼地蹙起眉,有些被吓到,生怕对方有其他过激行为,连忙道:“他,他...送您来的那位先生,很早就离开了。”
还没来得及提醒对方用药,身前人就抽开手,往前冲了出去。
“先生,您的身体!”
“Shit,look at the road”(该死,看路啊!)
耳边全是因避之不及而来的惊呼,呵骂,宋时予跑向医院大门,四侧是不时回头张望的陌生轮廓。
伦敦的雨很冷,冷到刺穿人的骨骼,所有霜寒雪花都爬上人的眉眼唇瓣,化为模糊视线的一片薄纱。
就在他踏下最后一层阶梯,企图往雨中狂奔时,猝不及防迎面和一人相撞。
双方都没控制住,从对方怀中脱身。
“对不起,对不起。”宋时予捂住撞到昏沉的头,疼的微阖眼,不欲纠缠的他,低下头甩下句抱歉就要往前跑。
他现在满心都要,要问清楚,戒指,命定之番,一切。
“是你啊”手臂束缚没松,一道清冷好听的声线从身前袭来。
“宋时予——”
宋时予喘着粗气抬头,看清人面孔那瞬全身力气顿萎,攥住戒圈的拇指滑落。
脚步往后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