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头痛,耳鸣吗?”
“有一点点,但大多是呼吸和胃的问题。”
“好,之后呢,什么感觉。”
“之后,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是一种类似安定的情绪,四肢百骸都泡在温水里,什么症状都消失了
本来这个画面我在脑子里想了好多年,我想见面我一定要杀了他,所有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可是拿出刀的那刻我手在发抖,根本就没力气,甚至在捅进去的那刹心也痛的要命,差点就松手把刀掉地上。”
“心痛过后的情绪呢?”
“恨。”男生牙齿在上下打颤。
“满胸腔的恨,恨到五脏六腑都在咯咯作响,全部堆积在肚子里快要流脓烂出来一样,恨不得杀了他。”
心理医生拿起纸笔记录:“那你接下来有继续动手吗?”
“有,我太恨他了,我...”男生抓住医生放于单侧胳膊的手,语气里是就诊时少有的脆弱。
“医生我真的,我真的恨死他了,可我只捅了一点点,我害怕,害怕他死了,害怕只是一个梦,他就要散了。”
“担心他是吗?”
“是。”
“不是以前在地下室的时候那种恐惧,而是担忧对吗?”
“是。”男生深深皱紧眼,很重吐了口气。
“这些日子还有心悸失眠,和胃痛的症状吗?”
“好了很多。”
心理医生嗯了声,大致了解了。
这四年间每个月一次的治疗,从最开始神经抗拒抵触状态到现在能够交心的状态确实走了很久。
她轻声说出让人大惊失色的诊断:“亲爱的,你有想过是爱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