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压的舌尖,血腥在这刻爆开。
你和他结婚了吗...
和他去了泰晤士河夜游,去了威斯敏斯特证婚吗?
你爱他吗?
为什么有命定之番还要贴上抑制贴,他不能安抚你吗?
入齿百般割舌,终是没能没出口,想说的话太多,到唇就变成了哑言。
这次两人不论是陈情还是报复都很失败,他没敢去提命定之番的事,也没问当年为何要隐瞒自己,只要不去想就还能卑劣地把两人放回以往身份关系上。
就能继续深恶痛绝恨他。
他真的太恨他了。
可又好像太悖论了。
红灯停刹,伽闻抽出纸巾,礼貌绅士地给宋时予擦拭上车前发梢沾上的几粒水珠:“什么?”
宋时予摇头,他的心神在入刀那刻就岌岌可危的尖叫,如今已然有些在疲累边缘,只想缩起来,缩回壳里。
埋在男人充满男人安定,檀香的外套里。
一路就这么相顾无言,雨天路滑,开的格外慢,等到公寓楼下身侧人早已睡了过去。
伽闻单手放于方向盘侧,侧头定定看向脸全歪向他手臂的男生。
男生睡得很熟眉眼舒展,毫不设防,就连睡姿都和以往数次出门时一样,依赖地偎在胳膊上。
漂亮杏白的脸上,长长的睫毛柔顺覆在眼睑,上头还濡湿些混合不清是水渍还是泪珠的晶莹,看上去脆弱又无助。
是需要人拥入怀中细声安抚的脆弱。
不禁让他想靠近,靠近,再靠近一点。
他也确实由心这么做了。
解开安全带,伽闻忍着伤口撕裂的痛楚,微俯身。
看着又在缓缓涔出血液的腰侧笑了笑:“为什么捅的是腹,心却在替它承受。”
没管伤口,他拨开男生垂落在眉眼的几绺头发,指尖轻柔拭去泪水。
“睡着了怎么还流泪,哭的狠了些,也不知明天眼睛受不受得了。”
“四年了,还是只不设防的小猫。”
泪水很多,手上没有伤口,可伽闻却反复感受到尖锐痛感
仿佛腹部的口子转移到了拂泪的手指,被咸湿的泪渍,给蛰的辛辣疼痛。
没有叫醒对方,他蜷缩着被烫伤的指腹,轻着手中力度,一下下从男生发旋往下安抚
如同回到四年前在别墅时那样,每天夜里都会这般哄他入眠。
“明明给了你想要的自由,怎么又飞回来了。”
“不快乐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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