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牙。
宋时予胸腔发跳,上方Alpha还在将omgea往下推。
只要松手半刻对方便会直直从十几米高空下坠,摔成一滩烂肉。
宋时予收回目光朝下看,正前知晓消防何时来,心头却在此下猛地收缩,停跳。
男人一身黑色大衣站于万世沉浮之间,下方身影穿梭不断如汹涌恶鬼,唯他大衣领口被风吹折。
身姿神色无半分波动,平直匀亭,不染恶念惊惶分毫。
一派肉欲横流之地糜烂遮不住他骨头内的冷冽高洁。
一如五月前拼死相见之时。
但这次,没有夕阳,没有圣光,更没有降临福音救助万千子民与万难之间。
有的只是一片片厚重阴沉的乌云以及身后化不开墨的深渊。
他只站在那,只站在那。
四周刀剑难防,血光四渐,男人神色薄寡,无欲,仿若来自撒旦的地狱使者看遍生死求饶无动于衷。
半眸视线未给,睥睨万千。
哪怕衣摆被人紧拽,求助,也只轻微垂视,饶有兴趣欣赏脚下人狼狈嘶哑的一面。
宋时予哑了喉咙,这一刻他是真切体会到,原来神不是神,是鬼,是披了层皮囊神衣的恶鬼。
就这刻,对方望了过来。
宋时予吓得脚步连连后退,退到楼梯台阶往后踉跄。
然而没等他从方才震撼一幕回神,腰身就被人搂在怀中打横抱了起来。
熟悉木质冷香调,哪怕脸埋在围巾里,宋时予也知晓是谁。
他手抓紧衣口里纽扣监控,呼吸放浅完全不敢动。
被窥视的不适感和骨子里的惧怕让他躲避对方触碰。
“放开,我可以自己走。”
男人却未听见般,抱紧他脚步稳稳踩下一层层台阶,手指拂了拂他苍白面颊,问。
“刚怎么站着不动,被楼上吓到了吗?”
宋时予颦起眉别开脸,想起方才楼层上受苦求救的人就喘气。
“你刚刚为什么不救...”
身形被消防人员擦过。
话语掐死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