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交出来，张衙内这种来势汹汹的行事风格，也恐怕很难保住其他秘密。

这个事情本身，就是无法调和的矛盾。

白守良能做的，最多就是让利而已。

而有人有备而来，又岂是这点小利益能够打发的。

张衙内看出对面说的不是玩笑，真的是思考之后的认真回答，不由得笑着说道；“生意嘛，来回商量是常有的事情，别一下说的太死。后面时间还长的很，白城主也看看我们的诚意，绝不是还要黑牛城的好东西的。”

仿佛这件事情说开，两边再也没有人提。

聊的话题逐渐转到了交易中心、黑石镇还有钱庄发行的兑换券上，这些东西黑牛城有的是首创，有的是完善改良，都有着一种独特的气质，与其他地方能够一眼就看出区别来。

黑牛城是有大不同的，这一点，所有人都有深刻的体会。

“开始吧！”

走出黑石镇的张衙内，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地方，下命令的语气稍微有些冰冷，早就有被拒绝的预案，这时候只是按照计划施行罢了。

第二天一大早，随着交易中心的开门，一大群商户正和往常一样喝茶看水牌聊天之际，好几个消息骤然传开。

四大家退出黑石镇开发商行，公开售卖股份。

雁石镇将在淮河南岸修建大型码头，由寿州交易中心重金投资的船队将开通雁石镇至寿州的船运航线，中途不收盘查和缴税，一律至寿州办理。

淮南县将翻修扩建至寿州的商路，大量招募百姓劳工，有筑路经验的工钱优厚。

安丰军城驻扎的广胜军可能换防。

几乎同一时刻，这些消息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从交易中心到商业区到餐饮娱乐区到黑牛城，有点身家的商队里，都能听到大同小异的内幕消息。

有的说是五大家终究是五大家，看不上这点小买卖，还是回归到主业当中去了。

有的说是广胜军得罪了朝堂大佬，不到五年的驻军周期，就得转任其他地方。

有的说是王家的淮南石炭矿场，闹的天怒人怨，终于黑朝廷出手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