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色之徒,色厉内荏!”
袁芸潞短短几个字,可谓是简单直接。
但她在说“好色之徒”时,似乎另有所指,故而加强语气,眼睛还看向曹昂。
曹昂觉得有些奇怪。
从徐州出发后,袁芸潞似乎变了一个人,对自己冷言冷语,有时候说话还含沙射影。
曹昂自问没有什么冒犯她的地方,但又猜不着其中关键。
但综合信息来看,黄猗这类人,如何有胆识和魄力去纳降袁术旧部?
除非他从一开始就隐藏自己的野心。
迎娶袁术之女,是为了更大的野心。
想到这里,曹昂把典韦叫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休整半个时辰后,曹昂一行人继续出发。
吕琦玲在马车里闷得慌,钻出车外,骑马而行。
曹昂趁机上前,小声问道:“玲儿,芸潞有什么心事吗?怎么一路上都不爱理人?”
吕琦玲呲呲一笑,道:“袁姐姐只是不爱搭理你罢了,登徒子!”
登徒子?
是在说我曹昂吗?
来到徐州后,我可是一直洁身自好,怎么落个登徒子的名号。
今天一定要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吕琦玲歪着头,回想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懂。我和袁姐姐在听屏儿是如何刺杀你的经过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这更让曹昂不解了。
难道是关银屏那丫头胡言乱语,说自己在审讯中有什么过分举动?
“不是,是一句诗。”吕琦玲肯定地说道:“你说要和屏儿剪什么蜡烛,夜话巴山什么的时候,袁姐姐很生气地说了你一句登徒子。”
“我也问袁姐姐这两句是什么意思。但袁姐姐说都是些轻薄之言,叫我不知道为好!”
曹昂额头顿时一排黑线。
原来是这么回事,这妮子的心眼,也太小了吧。
当时只是有感而发,自己和关银屏只是初次见面,刀子都快刺中自己咽喉,哪里来的闲情逸致雨中夜谈。
“玲儿,别多话,快回车里,千万别污了耳朵!”
袁芸潞掀开窗帘一角,一双冷漠的眼睛盯着曹昂。
这千金小姐表面知书达理,背地里还是个醋坛子啊。
经过几日的跋涉,曹昂一行人进入江淮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