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父。”
“破函谷关者,是否乃曹昂?”
“是,正是此贼。他趁着夜黑,率领大军强行猛攻,末将虽殊死抵抗,奈何敌人太猛,虽杀了几千敌军,但函谷关终究是丢了。”
他压根都没看到大军影子就被活捉了,只是怕李傕责备,这才谎话连篇。
“行了行了!”李傕有些不耐烦,愠怒道:“你丢失函谷关,罪不容赦,但眼下是用人之际,允你戴罪立功。”
胡封大喜,连忙磕头。
“父亲,如今叛军只围不攻,惧怕父亲之威,不如今夜孩儿率部偷袭,杀他个人仰马翻。”
李傕摇头道:“氏儿,兵法有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如今叛军士气尚未枯竭,此时偷袭,实属不智。”
李氏一副震惊的样子,虚心道:“父亲用兵如神,孩儿受教了。”
李傕先是大笑,而后说道:“西凉军粮草本就不多,拖的时间越长,对他们越不利。我们只需在长安城饮酒作乐,看他们如何分崩离析。”
此时,从大殿门外,急冲冲进来一名传令兵,跪地道:“大司马,北地郡紧急军情。”
北地郡?
李傕先是吃惊,然后平静道:“哼哼,我说他们为何将长安城围困,果然有阴谋。”
李氏等人深知,北地郡乃他们根基所在,大军半数粮草兵械囤积于此,由李傕手下大将张苞镇守。
“父亲,北地被袭,定是叛军之计。”
李氏的话让李傕深感意外,问道:“氏儿,你怎知是计?”
李氏挺直腰板,得意洋洋道:“联军见攻不下长安,便派人偷袭我军后方,引诱我们去救,而途中伏击。”
李傕对儿子的见解相当满意,道:“氏儿说得不错。联军想引我出城,于半道伏击,可惜他们太小看张苞了。就凭他们手中那点人,根本不是对手。”
那传令兵颤颤巍巍地举着双手,眼里满是惊恐,道:“大司马,这是张苞将军的求救信。”
此话一出,大殿上传来一片低嘘。
张苞手握重兵,把守北地,怎会陷入苦战?
难道城外的联军是虚张声势,主力早就秘密开往北地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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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点,众将均是后背发凉,这北地郡若丢,这长安城就真的成为一座孤城了。
“哈哈!”
李傕大笑一声,将酒爵狠狠摔在地上,道:“北地郡被围,城外定是空虚,我当率大军杀出,而后夹击攻打北地联军,大事可成。”
众将听罢,露出兴奋之色,对李傕的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