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充满着淡漠,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阿塔拉既然敢私自将北境军方拉入局,那么就要承受相应的后果,如今的羞辱,只不过是餐前的开胃菜罢了。
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凝重,但没有任何一人敢率先开口指责陈之幕。
阿塔拉明白,自己拓拔一族所有青壮的性命,都捏在了自己的手中,如果他敢在这个时候拒绝陈之幕,以这个家伙的为人,绝对会返回北境地区召集兵力,来一个关门打狗。
只要天都关的城门一关,拓拔一族那两万骑兵军团,在人家的眼中根本就不算什么。
此时此刻,他似乎也终于理解了拓拔赫拉的心情,为什么在得到陈之幕的命令后,便率领部队马不停蹄的赶往豫州。
就像自己上午的时候刚在城外大营说,手底下的那些将领有些得意忘形。
殊不知,他当初以武月郡来要挟北境军方的事情,在这帮人的眼中同样是得意忘形,更加显得好笑。
都说性格是从上而下,上面的人霸道,下面的人也会跟着霸道,上面的人懦弱,那么下面的人同样懦弱。
他仅仅只是与这个男人接触了两次,就大概知道了其性格,贪婪、霸道、目空一切、傲慢、自信,甚至可以说是自大。
长生天传下世间的七宗罪,眼前这个家伙就占了六样,人性的阴暗面在陈之幕的身上可谓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想到这里,阿塔拉压下了心中的怒火,默默的走到了洪虎的面前提起酒坛子,替他的酒樽倒了满满的一杯女儿红。
当洪虎看到酒樽被倒满后,那张冷漠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哎呀……阿塔拉大参领用不着这么客气,我自己来就行了!”
一旁阿塔拉听到洪虎的嘲笑声响起,袖袍下紧握的拳头也不由紧了紧,这帮家伙实在是欺人太甚。
“怎么?
大参领好似有点不高兴啊,连外面的店小二都给宰了。”这时,陈之幕的声音从后方传来,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阿塔拉内心暗骂一声,回过神来的他迅速调整了脸部表情,转过身来笑着答道:“哪有哪有,一个不懂事的店小二而已,宰了就宰了,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