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组团逛青楼

老鸨哼了一声:“大少爷到底是大少爷,比这个老粗和小少爷强。”

莫如深把秦斌说成了自己的弟弟,把彭超说成了家仆,这只是应急之举。没想到老鸨还顺竿爬了!

她接过了银子,说:“这还差不多,跟我来吧!”

老鸨在前头,莫如深三人跟在后面一起上到了二楼。来到了一个比较雅致的房间,老鸨推门请他们进去。

莫如深向里看,发现房间最里面拉着帐幔。在烛光的映照下,可能看出里面有一个女人。

莫如深往房间进,同时那个女人也从帐幔后走了出来。她一身白衣,外面罩着透明的黄纱衣。

看到这身打扮的瞬间,莫如深还真想到了南霖,怪不得秦斌和彭超特别注意了这个青楼的念如姑娘。

这个女子,面罩着轻纱,面貌看得不是很清晰,但从她露出来的眼睛看,她绝不是南霖。

她向莫如深施了一个万福礼:“小女子念如拜见大爷!”

老鸨满脸堆笑,问道:“这位大爷,还未请教您贵姓大名?”

莫如深说:“在下何在。”

他几乎是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在南宋,他的真名成了他的化名,反正谁也不认识何在。

老鸨说:“原来是何大少。不知您要听什么曲子,让念如弹给您听!”

莫如深对老鸨说:“你先出去,不要在此碍手碍脚的!”

老鸨会意,朝念如点点头,然后出去了。

念如问:“何大少想听什么曲子,请点出来。”

莫如深微笑道:“捡你拿手的,随便弹一首。曲赠有缘人,何必固定曲目呢!”

念如没有多说话,转身把帐幔搭起来,坐在了古琴后面。她轻移双臂弹了起来。

莫如深虽然不懂音乐,但秦斌略知一二。

听了半天,秦斌觉得不太对劲儿,因为他下午听的明显比现在听到的弹奏水平要高一些。

他悄悄在莫如深耳边说出了自己的疑惑,莫如深很诧异。

一曲终了,念如从琴后走出来,为莫如深斟茶。

莫如深笑道:“念如姑娘可否将面纱除下,让何某一睹芳容!”

念如轻声轻语地说:“见又如何,不见又如何?何少爷何必执着?”

莫如深说:“何某此来,就是想一暏姑娘芳容的,如果姑娘不肯除下面纱,何某此行恐怕要留下遗憾了。”

秦斌在耳边说:“她是想要银子。”

莫如深其实也明白,奈何他是个穷官,过得捉襟见肘。此来庐州是靠皇上赏赐的黄金过日子的,薪俸实在少得很。

莫如深并不想把随随便便把金子用完,平时过得很谨慎。

彭超当然知道莫如深的难处,这时候他的浑劲儿上来了。

他迅速上前,一把扯掉了念如的面纱:“看一看怎么了?又看不坏你!”

这个自称念如的姑娘有几分姿色,但妆画得太浓了些,有些俗不可耐。

念如一见面纱被拉下来了,大为恼火:“哪里来的蛮子,如此无礼!”

秦斌没理会她,对莫如深说:“莫大人,这个不是下午那个念如!”

虽然刚才秦斌提醒过了,一见真不是下午那个念如,莫如深还是有点吃惊。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要换人,不换人似乎也不妨碍老鸨挣钱。

莫如深问道:“我和二弟都是来看念如的,为什么我们看的不是同一个人?莫非你们存心戏耍于我等?”

念如冷哼了一声,说:“我看你们不是来找乐子的,是来找碴儿的吧?”

彭超今天已经被戏弄过两次了,真憋不住了:“尔等腌臜之辈,我们少爷来是给你们面子,你们居然如此不识抬举,还敢威胁我等。”

念如毫无惧色:“你们也不看看地方,敢来这儿捣乱,活得不耐烦了吗?”

话音刚落,老鸨便领着打手出现在了门口。

老鸨右边嘴角上扬,冷笑道:“何大少,你们识相的,立刻从这儿出去。我们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否则——”

莫如深很镇静,说:“否则怎么样,把我们杀了吗?到青楼是找乐子,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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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鸨哼了一声,说:“这两位下午就来过一趟,晚上又来了。你们究竟是干什么的?”

莫如深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下午的念如是这个念如吗?为什么我们兄弟看到的念如是不一样的,你能解释一下吗?”

老鸨反驳道:“念如就是一个名字,在这庐州城里叫念如的人何止十个八个。谁都可以叫念如,不是吗?”

老鸨说的倒是实话,目前庐州城里叫念如的女人真的很多。

莫如深问:“念如是很多,但穿这一身衣服的只有你们这儿,这是为什么?”

莫如深指的是白色衣袍,外罩鹅黄色轻纱,这是南霖的惯用装束。因为秦斌说过,只有这一家的念如是这个装束。因而莫如深推断这个青楼一定与南霖有些关系。

听完莫如深的话,老鸨显然吃了一惊。她的目光变得狠辣起来,向身后的打手一挥手:“给我抓起来!”

打手们一拥而上,朝他们三个冲了过来。

莫如深和彭超把秦斌护在身后,挡住了那些打手。跟这些打手一交手,两人都很吃惊。

这些打手绝不是普通的好勇斗狠之辈,个个都会武功。虽然他们不是武林高手,但显然受过一定的训练。

莫如深此次来妓院暗访,三个人没有带任何刀剑。

不一会儿,十来个打手大部分被打翻在地,但他们很顽强,很快爬起来,而且他们还取来了兵器。

局面被动起来了,莫如深只好抽出了隐藏在宽腰带里的双截棍。他打翻了一个打手,彭超趁机拿了掉在地上的刀。

忽听楼下一声娇喝:“大胆狂徒!竟敢劫杀朝廷命官,你们不怕掉脑袋吗?”

话音未落,一个红色身影飞上楼来,剑光闪烁,立即有两个打手扔掉了手中的刀,倒在地上,痛苦得呻吟起来。

没等老鸨反应过来,罗红缨的剑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罗红缨喝道:“让他们立刻放下兵器,否则让你血溅当场!”

打手们一看眼前的情形,都停了手,但还保持着警戒状态。

老鸨有点慌,但还算比较镇静,问:“这位姑娘,烟花之地似乎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莫非这其中有你男人?”

罗红缨脱口而出:“是又如何?”

老鸨说这些话本来是想将罗红缨一军,她没想到莫如深真是罗红缨的男人。

老鸨久历江湖,很会见风使舵:“既如此,把你男人领回去就行了,何必动刀动枪?”

罗红缨喝斥她:“少胡说!他是庐州司理参军莫如深大人,你们围攻他,是想造反吗?”

无论是老鸨还是打手,都没有半点疑惧之色。莫如深从中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