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抢先开口,给他划杠杠。
“魏先生,朕有个故事,想讲给你听。”
“等你听完了,再开始你的长篇大论。”
魏忠是有满腹经纶,但也要皇帝同意实施,才能用武之地。
听到皇帝这么说,无奈一笑,只能先听听皇帝的高论。
刘玄掌握住了谈话方向,心中一稳,清一清嗓子开始讲话。
“朕的故事,是讲一个叫秦国的国家,它的兴起与灭亡。”
“秦国奋六世之余烈,统一了周边的其他国家,可是只传了一代人,就亡国了。”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国家的丞相,为了一己之私,更换了继承人,换了一个暴君。”
“暴君”二字一出口,魏忠脸色剧变,认真了起来。
刘玄看他严肃起来,就讲的更有劲了,继续说道:
“这个丞相叫李斯,年轻时靠一篇文章,获得了皇帝的信任,做了丞相。”
说这话时,刘玄死死看着魏忠,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猜测。
魏忠觉得这个故事影射自己,却也不能立即反驳,脸色稍变,就听到刘玄慷慨激昂的说道:
“朕想说,‘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有了圣人,也就有了大盗,有了忠臣也就有了奸臣,这是镜子的两个面。”
“朕没见过圣人,但这个李斯丞相,是朕从小听说的‘窃国大盗’。”
“他前三十年不负少年头,敢打敢说,后三十年蝇营狗苟,做窃国大盗。”
“这是很多功臣的一生,和忠奸善恶没关系。一朝天子一朝臣,老功臣想为国尽忠,有时候也不得不和光同尘。”
说到这里,魏忠已知道皇帝的包庇之意,意味深长的看了刘玄一眼。
刘玄只当无人,再一次提醒他:
“朕不会亏待老功臣的,朕登基二十余年,外族不敢窥伺,皆因先帝留了将帅在,一心辅国,才堪堪至今。”
这些话说完后,刘玄盯着他,看了5分钟,没再说话。
但气氛逐渐凝固起来,两人都一言不发。
刘玄当了2年皇帝,理解了老皇帝为什么不杀功臣了。
一是兄弟情深,二是杀了他们,没人镇守边疆,只能折中,做亲家了。
想明白了这些道理,刘玄便给他的岳父开脱,堵住魏忠的嘴。
让他千万要注意言行,别说各个诸侯王的坏话,说他们治理不善什么的,刘玄不希望他们的遮羞布被撕开。
这帮人老了,只要他们没想换皇帝,那就是国之栋梁。